《我被小倉鼠嬌養》全本免費閱讀
31
妖怪體溫比人類高得多。
舒硯歸遵從心意,手往下滑,溫熱指腹撚住青年大腿軟肉摩挲著。
“老婆,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謝寒杉敏感至極,本能地挺直腰背,試圖把腿收回來,卻忽地意識到沙發空間有限,避無可避。
舒硯歸並不氣餒,畢竟追求心上人是持久戰,是他應該竭儘所能地向公主獻出一切。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老婆,你知道我很愛你就夠了。”
“那你必須得聽我的。”
謝寒杉不吃甜言蜜語這一套,冷漠補充,“滾遠點。”
少年沒有掐疼他,僅僅是掌心貼附,基本沒使勁,恍然間給人帶來一種“很容易掙開”的錯覺。
於是青年幅度微小地掙紮。
謝寒杉先是慢吞吞朝上抻腿,隨即調轉方位,往右側抽離——
足足耗費兩三分鐘,他始終被控製得死死的,反向將自己送入那炙燙的手。
青年倏地停頓住動作,這般努力半晌,似乎更癢了。
他不甘心地彆開頭,輕哼一聲,恍如傲嬌貓咪正在煩躁地甩尾。
舒硯歸默不作聲地旁觀老婆獨自“忙碌”,白皙的大腿已然摩擦得泛起薄紅。
觸感軟嫩,對此上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默默收攏五指,彼此皮膚緊靠,色差鮮明。
“老婆,你真可愛。”
少年用另一隻手撐住沙發墊子,得寸進尺地俯低身形,按於謝寒杉大腿的指尖看似規矩地徘徊在褲帶邊緣。
“我可不可以親你?不能碰嘴的話,可以親這裡嗎?”
明明不久前才弄哭過老婆一回,舒硯歸的理智不斷告誡自己,適可而止,不要太過貪心。
然而看見謝寒杉毫不設防的模樣,收腿掙動也像是勾引,無意中反複貼蹭掌心,叫他怎麼壓抑得住呢?
“……你整天在想什麼?”
青年靜默片刻,斟字酌句過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直白詢問:
“你先前不是連避孕套都不認識的嗎?從哪學來亂七八糟的東西?”
客廳的空調總是固定在18℃,舒硯歸碰了碰謝寒杉的手心確認他不會冷才低聲回答:
“
老婆,用不著刻意去學的,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啊。”
“……”
臉皮夠厚即可輕而易舉地打敗所有人,謝寒杉一時間講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乾脆屈起長腿,用膝蓋去頂開少年越湊越近的臉頰,以肢體語言來表達抗拒之意。
黑亮順滑的長發搭在肩頸處,青年仰頭時,發絲便向後滑,輕慢蹭過柔嫩的肌膚。
些許癢意致使他瑟縮一下,頸項繃出的線條越發顯得纖細而脆弱。
舒硯歸無比珍視謝寒杉。
可每次捕捉到這種誘惑力滿滿的畫麵,心中便控製不住地湧上一股微妙的破壞欲。
既想要滿懷愛憐地親吻,也渴望用儘招數地欺負,能夠在曼妙身軀留下痕跡就更好。
舒硯歸倍感遺憾地開口,“老婆,我隻是想讓你舒服而已,不可以嗎?”
謝寒杉徑直抬起纖白手臂,勾住少年的脖頸,姿勢曖昧,吐息如蘭,一字一句都化作無形的小鉤子掃進心底。
“小處男,裝什麼?說得好聽,給我口最爽的是你吧?”
舒硯歸順勢圈抱住青年細窄的腰肢,溫香軟玉入懷,理應感到知足。
但他臉皮顯然超乎謝寒杉想象的厚,直言不諱道:
“老婆,你說得對。處男忍耐力很差的,你是不是在邀請我做下一步呢?”
謝寒杉:“?”
他不該嘗試說服神經病。
將昏睡的青年安頓好以後,灰色倉鼠團坐在床頭櫃上凝望許久。
哪怕什麼都不做,光是看著謝寒杉就能感到滿足。
若不是為了努力賺錢、給謝寒杉更加優越的生活,舒硯歸根本舍不得離開。
夢境之中全是老婆,一睜眼還能看到老婆,簡直不存在比這更幸福的事情。
深夜,人類無法進入的地下溶洞裡妖聲鼎沸,彌散開濃鬱血腥味。
環境極度潮濕,往往是負責保潔的小妖剛打掃乾淨就被重新潑上血水。
角落處的擂台周圍站滿旁觀的妖怪,伴隨著歡呼聲,以及金錢堆疊到石桌上的叮當脆響。
“好,腿斷了,錢花得真值!”
“我加碼五萬,想看剜心!”
高大挺拔的少年踩著斷臂殘肢走過來,輕敲桌
台,漠然詢問:
“他賺了多少?”
負責清點賭金的犀牛妖頓時回神,看到舒硯歸嚇得縮了縮脖子,抖著手比出數字。
他回憶起前一任管賬因貪財而慘死的耳廓狐,趕緊說,“哥,我可沒有亂收手續費,每一場入賬多少均有登記!”
那隻黃鼠狼被少年綁在擂台上,承受抽筋剝骨般百倍的痛苦,偏偏有一層續命的保護罩。
任誰見識過他的手段都怕得要命,完全不敢得罪,“想死卻死不掉”才是最恐怖的結局。
“就這點?廢物。”
舒硯歸不屑地嘲諷道,邁步跨上擂台,拎起出氣多進氣少的中年男人。
他尚有閒心去欣賞黃鼠狼苟延殘喘的樣子,“感覺如何?”
黃鼬妖連磕頭的動作都沒辦法完成,吭哧吭哧大喘氣。
曾經活剝其他妖怪的皮是何等“威風”,怎會料到自己也有求死不得的一天。
“你不是自稱我老婆的‘忠實追求者’嗎?親口說過的話,必須落實到位。”
少年隨手把他甩回去,俊逸眉眼隱沒於黑色兜帽之下,襯得左眼處的傷疤陰暗可怖。
“等你在這賺的錢夠買十萬本雜誌,我再送你去死,懂了嗎?”
黃鼬妖不過是盯上了謝寒杉美麗的外表,巴不得將其做成標本,從未想過為之付出錢財。
所謂的“忠實追求者”純粹是一個套近乎的借口,可惜在計劃實施之前,人家老公找上門了。
黃鼠狼毫無懺悔之心,隻想著或許換個人類就不至於遭受暴打。
還沒來得及辯解兩句,就被新登場的對手揍飛出去,一口血堵在咽喉,他聽見少年陰森低語:
“你為什麼不站起來?快點還手啊?如果觀眾看得不滿,我怎麼掙錢呢?”
惹到本尊估計沒事,千萬彆惹對方的老婆。
這是……真瘋子。
·
六月中旬的夏城氣溫炎熱,白天迎麵吹過來的風不比烤爐旁升騰的熱氣差,直到傍晚時分才稍微涼快點。
接到某倉鼠的來電,青年尚且有些意外,畢竟他作為一個短信狂魔,大大小小的瑣事都要發。
什麼老婆彆忘記準時吃飯、老婆空調不能開太低、老婆豆漿放在保溫壺……
謝寒杉總是一目十行,記得的內容極少,隻除了“老婆”兩個字占滿屏幕,想忽略也難。
那少年近來不知在忙什麼,基本上做完家務就默默出門,一點都不煩人。
謝寒杉樂得清淨,也不曾主動過問,免費幫手做到此種地步就非常完美。
“喂?”
青年緊摟著白貓抱枕趴在床上,懶洋洋地拖長尾音,雪白雙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
寬鬆睡衣堆積於腰際,下腹處嫩滑的肌膚被壓出一道形狀不規則的紅痕,視覺效果看起來有點……糟糕。
“老婆,你現在有空嗎?”
舒硯歸在電話另一頭輕聲道,仿佛音量大些都擔心嚇到老婆,“我想載你去兜風,你願意嗎?”
謝寒杉被少年後半句鄭重其事的問話給噎住了,整得跟求婚似的,直接說“行不行”“OK嗎”都比這鬆快些。
他險些被帶跑偏,順嘴回應一句“我願意”,微頓了下才道,“……有空。”
“好的,老婆。”
舒硯歸飛快答複,語氣有一瞬間的飄飄然,“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非工作時間的謝寒杉倦怠閒適,寧願躺在家中柔軟的被窩裡,偶爾刷刷萌寵視頻,甚少外出。
他懶得開車考駕照是一回事,享受旁者相當到位的服務又是另一回事,反正不用費神。
比起高挑的黑衣少年,謝寒杉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停駐於蛋糕店門口的重型機車。
幾何切割狀的棱麵,線條尖銳淩厲,車身設計極具力量感,簡直就像是一頭蟄伏的猛獸。
“你什麼時候買的?”
謝寒杉垂手拍了拍全罩式車殼,觸感很特彆,繼續好奇地打量車燈。
舒硯歸單手將青年抱起來,溫柔地放到車座上,順勢抵住他腿邊的靠墊,一副隨時可以發動進攻的姿態。
“前幾天。”
謝寒杉一晃神就感覺視野變低了不少,反應遲鈍地眨眨眼,眸底盛著清亮的水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