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感歎，便看見經理欲言又止的眼神。
老板∶“？”
經理∶“我看小陸剛剛很冷靜，應該做不出來套麻袋揍你一頓的事，老板你放心吧。”
老板∶“……”
*
陸搖舟還沒有傲慢到認定自己做出的所有決策都必然得到預期結果的程度，但這件事的確超出了她的預料。
……或許是她的社會經曆確實不夠多。
她為自己的疏忽反思了片刻。
她撥出一個電話。
“晚上好，小舟。”路明非教授的聲音總是溫和，背景音裡依稀能聽到芬格爾教授的大呼小叫∶“為什麼小舟給你打電話不給我打！我委屈了呃啊啊啊啊！”
“芬狗你彆發酒瘋了……有什麼事嗎？”
陸搖舟低聲道∶“和現在的老板發生了一點分歧，我沒辦法說服他，想問問教授有沒有什麼建議？”
芬格爾大喊∶“做掉他！滴滴代殺為我們偉大又可愛的主席竭誠服務！”
“彆理他，他喝大了。唔，現在的老板很倔？”
“是的，而且我可以理解他的一些想法。”陸搖舟頓了頓，“……但他的想法和我的訴求無法調和，至少暫時是無法調和的。我想要在這一段時間裡做到最好，但他似乎更在乎戰隊的長遠發展。”
“啊這，師兄你怎麼看？”
她聽見了楚子航的聲音，“子航哥也在嗎？”
“嗯，恰好在一起吃飯。跳槽怎麼樣？”
陸搖舟沉默片刻。
“恐怕不行。”
她並不在乎違約金一類的東西，但她在乎張佳樂，在乎這段時間內已經和她相熟起來的百花隊友——他們真的確信，陸搖舟會給現在的百花帶來新的轉機。
“唉……小舟你彆急。”路明非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無奈，“你問過愷撒了嗎？”
“……沒有，路教授，你能不能先……”
還沒等陸搖舟說出下一句話，路明非便道∶“這種商業上的事還是問他比較靠譜啦，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謝謝路教授。”
陸搖舟握緊了手機。
愷撒的電話來得很快。
“你遇到了點麻煩？”
陸搖舟∶“也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