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心底突突。
周宮麗直接上了兩百萬,難道她拿了比我還大的牌?豹子?
豹哥悄悄的朝荷官使了個眼色。
荷官眨了眨眼。
按照約定好的暗示法,荷官的意思是沒問題,你的牌最大。
即便是這樣,豹哥也陷入了糾結猶豫之中。
關乎數額,更關乎招惹到了周宮麗,沒什麼好果子吃。
“豹哥,你跟不跟?”周宮麗挑了挑眉,“要是不跟,直接認輸,還有一線之機。”
這話可就暗示意味很明顯了。
龍哥和康老板同時皺眉,一線之機……難道說,豹哥出老千,被周宮麗那女人識破了?
幾人的目光,全都在豹哥和荷官身上瞟。
周圍的保鏢們見勢不對,也紛紛走到自己的老板身後。
鐵軍和煙哥在一眾保鏢中並不顯眼,跟康老板、周宮麗的保鏢沒法比。
但鐵軍和煙哥巡視一圈,嘴角上揚出一抹弧度,顯然是沒將任何人放在眼力。
豹哥預感不妙,他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光頭,犀利的眼神掃視著眾人,緩緩拿起自己的牌,沒有翻麵。
“既然麗姐這麼有信心,這一局,我認輸。”
豹哥棄牌。
局勢瞬間緩和下來。
但這一局他輸的著實很多,很不甘心。
周宮麗卻是不饒他,冷笑道:“我的牌肯定比你小,但不得不說,棄牌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麗姐,如果你覺得我的牌有問題,或者我的荷官有問題,你可以要求換牌換人。”豹哥也怒了,老子都棄牌讓你贏了,何必咄咄逼人?
周宮麗打了個響指,站在她身後的一名保鏢立刻拿出了一副牌,丟到桌子上。
“荷官,你先檢查這副牌,有沒有標記之類的下作手段。”周宮麗吩咐豹哥的荷官。
那名荷官在豹哥的示意下開始認真檢查。
片刻之後,荷官道:“牌沒有問題。”
“那就得了,用我帶來的這副牌吧。”周宮麗大手一揮,荷官隻得換了周宮麗的牌上去。
林夜看出了一些端倪。
周宮麗拿來的那副牌,不是紙牌,是塑料牌。
對一些能夠從牌堆裡瞬間抽出想要的牌的老千來說,紙牌容易上手,塑料牌相對較硬且較滑,難度很大。
甚至可以說,沒有拿著厚度、硬度、滑度一模一樣的牌特殊訓練過的話,根本沒有臨時出老千的機會。
真有那種技術的話,哪怕是在南澳,都是大賭場的鎮場之寶,怎麼可能淪落到豹哥這裡來。
豹哥麵如土色。
他很清楚,自己出老千被識破了,隻是剛才自己主動認輸,周宮麗才放了自己一馬。
接下來的賭局,得真刀實槍的乾。
奈何今晚的手氣很差,拿大牌的次數很少,就算拿到了也沒人多跟幾輪就開牌了,贏不了錢,還一直輸。
沒轍,再怎麼樣,都隻能認著。
殺豬局,林夜那小子賺了那麼多,自己反倒是成了豬……
豹哥看向林夜的眼神已經毫不掩飾威脅之意了。
林夜發現豹哥看自己的眼色不善,並沒有半分懼怕。他本就打算來找麻煩的,要是豹哥先忍不住了,那就最好不過了。
八極拳故鄉孟村來的五人保鏢團隊,以一敵十不成問題。
關鍵是打架這種活計,根本沒有幾十人打幾個人的說法,一旦一方表現出凶殘狠辣,其他人馬上就慫了,並不敢再出手。
賺的是賣白菜的錢,誰能玩賣白粉的命?
“豹哥,瞪著我乾嘛?沒錢了嗎?要不要借你點,利息就按照你之前借給我的高利貸算。”林夜目光淡淡的開口了。
豹哥怒道:“你小子裝什麼逼?老子有的是錢!”
“嗬嗬,有多少我贏多少,今晚我運氣好,你準備好就是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彆到時候不拿錢出來,有損你豹哥的威名不說,還得麻煩我親自動手,就不好處理了。”林夜的話也是威脅滿滿。
“口氣這麼大,就不怕有命贏錢沒命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