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煌很憤怒，但他很快就把火氣壓了下去，換了一張笑臉，“也沒事兒，倒是給我提供了思路，謝謝。”
風度這玩意兒，裝習慣了，也就成真的了。
起碼現在看來，許輝煌無論是對林夜還是對楚楓，都保持著風度。
至於對葉擎天，他大氣都不敢喘。
楚楓那張帥氣的臉上也恢複了平靜，哼了一聲沒有再吭氣。
紛紛開始寫答卷。
過了十多分鐘，四人的答案都寫好了。
劉大能推著輪椅把林老爺子帶了過來。
葛鬆明和另外三個公子哥的跟班，也紛紛圍了上來。
程程把四人的答卷拿給了林朝陽。
林朝陽翻閱了一遍，對程程說道：“程程，你先說說那兩個宣德爐吧。”
程程走上前，指著左邊的那隻宣德爐，語氣清冷的說道：“剛才楚公子說的沒錯，宣德爐於宣德三年鍛造，現存於世間的宣德爐，隻有吳邦佐的仿造品。”
“這隻，就是吳邦佐的仿造品。而另外一隻，是老爺子前些年在一家寺廟裡發現的，經過多方鑒定，是宣德三年的真品。”
“你們的答卷，隻有林夜寫對了，左為古代仿品，右為真品。”
說罷，程程目光中有些好奇，這個色眯眯盯著自己屁股和胸看的小男人，怎麼會那麼厲害？
最開始出這道題的時候，連程程這個執行者，都沒分辨出來。
麵對程程的目光，林夜回之以桃。
透視眼使勁兒看她胸前的蜜桃。
他那透視眼一使勁兒，力量是很強的。
程程隻感覺有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胸上摩挲，左戳右戳的，又難受又好受，腿都軟了。
她的目光中再次迸射出寒芒，少婦一怒血濺五步，林夜又諂笑著收回了透視眼。
“你看我一次我撩撥你一次，很合理嘛。”林夜在心底為自己的猥瑣行為找了靠譜的借口。
其他人也都在打量林夜，上上下下掃視一個遍。
尤其是誌得意滿的講解過宣德爐的楚楓，心情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的答卷上，左邊為贗品，右邊為真品，隻能算答對了一半。
許輝煌乾脆答反了。
葉擎天答的是兩隻都是贗品，全錯。不過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在乎那麼多乾嘛。
“林夜兄弟，你怎麼發現的？”許輝煌朝著林夜抱了抱拳，很客氣的問。
林夜淡淡道：“猜的。”
眾人無語，你不想說就不想說，拿這種餿話來應付人有什麼意思。
見他不想說，大家都把目光投視到程程身上。
程程深深的看了林夜一眼，解釋道：“現代工藝下的贗品，再怎麼做工精良，都不會有年份銅製古董所特有的寶光。你們再仔細看，左邊是宣德年間後期仿品，雖然包漿渾厚，但那是後人長期把玩所留，而它的寶光，略有不足。”
說著，程程找了一把手電筒，分彆在兩隻宣德爐上來回照射。
果然，右邊那隻宣德爐，在光線的照射下，有迷離的光暈在閃爍，寶氣陣陣。
左邊那隻古代仿品，就差了一些。
“這間倉庫有些陰暗，光線不足，給選擇增加了難度。答卷上問的是哪隻為真哪隻為假，也是老爺子的考驗，考的就是你們的信心。”
接著，程程又指著玻璃箱裡的蛇，“兩條蛇都很健康，這關沒什麼技巧，考的是心理素質。”
她的目光又瞟向林夜。
林夜對上她的目光，眨了眨眼，視線往下滑，落在那對彈性驚人的胸上。
程程強忍著怒火彆開眼神，雙手環抱在胸前，擋住了林夜的一部分侵犯。
“這道題，葉少爺和林夜都答對了。”她的語氣愈發冰冷了。
葉擎天笑了笑，對林夜點了點頭，道：“林夜，你沒騙我。”
林夜心想哪能騙大舅哥呢，自己人嘛，問什麼說什麼，哪能說謊對吧。
楚楓答的是兩條蛇都是病蛇，許輝煌答的是一健康一生病。
兩人回想起剛才林夜在答卷之前的嘟噥，不禁陣陣後悔。
“媽的，那小子竟然說的是真話？”
“不過還好，鑒玉關我寫的是兩塊原石價值都很高，跟林夜的說法一樣。就算他看錯了，也是一起錯，不算太丟人。”
事已至此，楚楓和許輝煌都明白，當林朝陽的關門弟子這事兒，已經跟自己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