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們出發吧。”
程程和劉大能推著輪椅,林朝陽穿著一身唐裝,滿頭銀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林朝陽和藹的笑著,抬頭望了望天。
太陽已經偏西,夕陽的餘暉映襯出漫天紅霞。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林朝陽感歎道。
“師父,您這句詩不太好。”
林夜的聲音傳來。
三人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好看見林夜的奔馳大G車隊穩穩停住,林夜下了車。
“林夜,那你覺得應該用哪句詩文才好?”林朝陽笑問道。
林夜暗戳戳的看了程程一眼,見那美少婦一點表情都沒有,心下稍安,回答道: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夕陽不是日薄西山,最美不過夕陽紅,失去的飛鳥,也遲早都會飛回來。”
劉大能啪啪啪鼓掌,“好!”
程程斜覷他一眼,“好在哪裡?”
劉大能一副老神在在模樣,哼聲道:“就是好!”
林朝陽搖搖頭,好笑道:“你們倆彆鬥嘴了,林夜的心境很好,比我老頭子強多了。”
“師父,我扶您上車。”
……
銘盛會館,位於廣洲北城區,建在遠離塵囂的郊區。
旁邊有一座山,山上有寺廟,香火很旺。
會館占地麵積極大,坐落有致的古香古色的院落共有十二棟,小橋流水遍布其間,風景如畫。
其中最大的一座院落,占地麵積兩畝,主體建築四周是四層高木質閣樓,中間是天井,頂上加蓋了透明玻璃。
天井小院正中間,臨時搭建了四方台,台上放著足有四米長一米多寬的紅木長條桌。
單單是那長條桌,價值就在幾百萬了。
桌上擺了不少物件,但有紅布遮蓋,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此時四周的閣樓走廊木質護欄上掛滿了紅燈籠,燈籠裡是發紅光的電燈,將與時俱進四個字玩的很溜。
走廊上靠近護欄的一側,每隔兩米擺放一張茶桌,四層樓的走廊,足足擺放了八十張。
平日裡,天井小院是戲班子唱戲或者美女彈古箏的地方,茶桌不收費,隻需要點一壺茶就可以坐著慢慢欣賞節目。
一般的茶,也就三五百,雖不是大眾消費,但也不算離譜。
但今日的茶桌,桌費五萬,最便宜的茶一萬八一壺,貴的上不封頂。
並且,不提前預定的話,根本沒桌位。
單靠桌費和茶水費,銘盛會館的這棟閣樓,今天就可以賺個上千萬。
銘盛會館的幕後老板,正是楚家。
不然楚楓吃多了會選在這裡跟林夜闖三關?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闖三關賭局,時間定在晚上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呢,八十張茶桌就全部坐滿了。
來客大都是廣省的,但也有不少周邊省份的玉石古玩中醫行業大佬。
要麼是公司老總親自來,要麼是老總的子女,沒一個身份簡單的,身價最差的也在千萬級,更有十億百億的不在少數。
林夜的熟人來了不少。
……
孫玫帶著兩名夥計,坐了二樓的一個茶桌。
“老板,你說林夜能贏嗎?”一名夥計麵色緊張的詢問。
孫玫皺眉道:“肯定能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銘盛會館坐莊開盤,買林夜的賠率是一賠一點八,買楚楓的賠率是一賠一點六,我買了一點……”
“你買誰了?”
“當然是買林夜啊,他的賭石能力無人能及。”
孫玫給了那夥計讚賞的目光,媚意十足的眼神中又流露出思索之色。
“你去幫我買五千萬。”
……
“晴晴,我就說吧,我們得穿漂亮點,你看看,那些公子哥看我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呢。”
郝玉卿和高雨晴坐在一起,邊上站著四名保鏢。
她們一個紅裙一個白裙,在茶桌客人中,顯得極為耀眼奪目。
一些二世祖們頻頻側目,更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也時不時的假裝不經意的一瞥……
還有不少年輕女子,對她們倆閨蜜投來了隱含著敵意的注視。
不少女人都在暗罵:妖豔賤貨!
她們完全被郝玉卿和高雨晴比了下去,哪怕顏值不錯的,在紅裙白裙的映襯下,也有些黯淡無光了。
高雨晴也很自豪,她點點頭,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
“玉玉,你真有錢,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一個億買林夜,等林夜贏了,你能賺八千萬呢。”
“你也不賴啊,買了七千萬呢。”
“我在思會市翡翠公盤上囤了一批好料子,公司賬上現在沒多少錢了,不然倒是可以多買點,大賺一筆呢。”
“楚家這次坐莊開盤,估計得賺死,買楚楓的人太多了。”
言外之意是林夜必勝。
……
“買二十億,林夜。”
開盤處,一名保鏢模樣的年輕人,大手筆震驚了周圍買盤的人。
“臥槽,這人是誰啊,二十億?”
“我沒聽錯吧,太誇張了!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輸了還好,要是他買贏了,楚家得虧死哦。”
“小兄弟,你是哪家的人啊?”
那年輕人冷眼一瞅,“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們沒資格知道。”
“臥槽,你特麼的太……額,對不起。”
說話的那人驚恐的發現,買了二十億盤的年輕人,掀開衣服握住了腰間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