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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警笛聲大作。
一隊警察衝了進來。
帶隊的是西城區警局副局長方輝,幾百人毆鬥,出動了荷槍實彈的武警。
出警速度也非常快,從陳氏的人報警到趕到現場,差不多就五分鐘時間。
“不許動!舉起手來!”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被警察和武警的槍指著,即便是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都規規矩矩抱頭蹲好了。
整個莫灣基原石直銷店內,隻有林夜一個人沒有蹲下。
方輝走到林夜跟前,皺眉打量著林夜,嗬問道:“叫你抱頭蹲下!你聾了嗎?”
林夜冷笑著反問道:“我是受害者,我為什麼要蹲下?”
“你帶人毆打陳氏宗族的平民百姓,你是什麼受害者?”方輝一揮手,“銬起來!”
林夜癟癟嘴,你這廝偏向於陳氏宗族的傾向也太明顯了吧?
“慢著!”
林夜冷笑著掏出省廳特彆顧問的證件,丟到方輝手上,“你先看看這個。”
方輝翻開證件一看,頓時揮手讓他的手下彆輕舉妄動,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蹲在地上的陳氏宗族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叫嚷了起來:
“方局長,怎麼不抓人啊?”
“林夜把我們打傷了,夠判刑的了吧?”
“方局長,請您為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做主!我們陳氏宗族傳承千年,一直遵規守矩,要是您不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去市局,是省廳,自焚!”
自焚兩個字一出來,林夜戲謔的眼神就看了過去,見說話的是那兩個推輪椅的老者之一,他笑道:“這位老賴,剛才讓你們自焚,你們又不敢,現在在警察麵前,又能了?”
“你們是不是嫌用白酒自焚不爽啊,那我等著你們去市局去省廳,我提供汽油。”
聞言,那老頭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動作極為利索。
他一隻手指著林夜,身子顫顫巍巍的抖,“警官,你們聽見了嗎?這小子意圖殺人!”
林夜一把拍掉老者的手,冷笑道:“老狗,彆跟我這兒叫!剛才你們陳氏宗族的人用匕首捅我,要不是我穿著防彈衣,現在已經死了!”
那老者被林夜拍開手,他順勢就往地上一躺,擺著手翻滾嚎叫。
“哎呀,打人啦打人啦!”
“我的手被打斷啦!方局長,請您為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做主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我腦淤血啦!”
老者的演技非常浮誇。
這一招,他之前一直都是百試不爽的。
但這一次,方輝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手上拿著林夜的證件,仿若證件重於千鈞,又高溫幾千度,非常燙手。
身為西城區警局副局長,他很清楚,眼前的青年男子,有省廳特彆顧問的身份,這一層關係,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林夜鄙視的看了滾地嚎的老者一眼,他脫下T恤,露出了裡麵的防彈衣。
“你這老狗,好意思說殺人?剛才要殺人的,是你們吧?”
“警官,你們看得出來吧?”
防彈衣胸口位置,布料已經破了,在場的警察一眼就能夠想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方輝感到無比棘手。
方輝擺低了姿態,客客氣氣的說道:“林先生,您有沒有空,到我們西城區警局坐坐,我們了解一些情況,就把您送回來。”
林夜一點麵子不給,“不用了,就在這裡吧,監控也有,圍觀的局外人也有,具體過程是怎麼回事兒,都可以還原。”
方輝無計可施,隻能照做。
一番還原下,混戰是哪方先動手的,無法考究了,隻能定義為互毆。
陳氏宗族的人刺殺林夜,倒是非常清晰,至於林夜踩斷了那小鋒哥的手腕,因為當時小鋒哥還握著匕首,完全擁有再次襲殺的能力,林夜的舉動也符合正當防衛。
一些知道方輝和陳氏宗族關係密切的看客都覺得這事兒很古怪,怎麼陳氏宗族“召喚”來的警察,站在了林夜那邊?
……
陳傑回到白毛雞的彆墅。
白毛雞也在等消息,見陳傑來了,白毛雞拖著被榨乾的身體從蘇明媚的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