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降臨,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它們像是夜的使者,靜靜地訴說著夜的秘密。閻埠貴在那張略顯陳舊的床上翻來覆去,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纏繞,難以掙脫,更難以入眠。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床上,形成一片銀白,照亮了他緊皺的眉頭和焦慮的麵龐,仿佛連月光都在為他的煩惱而歎息。
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不息,心中那股子不平衡的情緒就像野草一般在心田瘋狂生長,逐漸蔓延至全身,占據了他的每一個細胞。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易中海和劉海中到底憑什麼能夠這般春風得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喝彩?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所謂的“破事”——劉平安科長主導的電渣冶金項目?
閻埠貴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易中海和劉海中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他們的笑容在他眼中變得格外刺眼。尤其是想到他們家裡那個在軋鋼廠上班的媳婦,平時看著也普普通通,並未有多張揚顯擺,可如今卻能讓這兩人如此趾高氣昂,仿佛一夜之間成了整個胡同的焦點。這其中的反差讓閻埠貴感到難以接受,他總覺得這其中必然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任由思緒在黑暗中飄蕩。他試圖尋找一絲線索,試圖解開這個謎團。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迷霧所籠罩,始終無法觸及真相的核心。
就這樣,一夜無眠,直到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晨曦初現,天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紅色。閻埠貴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采取行動,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閻埠貴就迫不及待地翻身起床。他簡單洗漱之後,甚至來不及整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隻是胡亂地抓了抓,便急匆匆地出了門。他的腳步匆忙而堅定,目標直指許大茂家。
一路上,閻埠貴的心情異常複雜。他既期待能從許大茂那裡套出點話來,又擔心許大茂會守口如瓶,甚至反咬一口。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些擔憂拋諸腦後。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隻有勇往直前,才能找到答案。
他在心裡不停地盤算著:要說這許大茂吧,嘴巴確實不太嚴實,整日裡喜歡到處搬弄是非、嚼舌根。不過嘛,這人消息倒還算得上靈通,三教九流的事情他多少都知道一些。若是能從他那裡套出點話來,或許就能弄清楚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人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多時,閻埠貴便來到了許大茂家門口。他站在門外,調整了一下呼吸,抬手輕輕敲響了房門。門內隨即傳來一陣細碎而略顯匆忙的腳步聲,伴隨著輕微的金屬碰撞聲,似乎是許大茂在收拾著什麼。片刻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許大茂的身影出現在門框內,他睡眼惺忪,頭發略顯淩亂,臉上還掛著幾分未褪的倦意,一臉疑惑地看著閻埠貴,仿佛對這麼早的訪客感到有些意外。
“喲,這不是閻埠貴嗎?怎麼這麼早啊,有啥急事嗎?”許大茂打著哈欠,邊說邊讓開了身子,示意閻埠貴進屋。
閻埠貴卻站在門檻上,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直了直身子,神色凝重地說道:“許大茂,你聽說了嗎?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倆家夥,最近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天樂嗬嗬的,就跟撿了金元寶似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顯然是想直接從許大茂這裡得到答案。
許大茂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轉身回到屋內,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手中輕輕端起一杯剛泡好的熱氣騰騰的香茗,那茶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讓人精神為之一振。他緩緩送到嘴邊,輕抿一口,閉上眼,細細品味著茶香帶來的片刻寧靜與愜意。然而,閻埠貴的話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讓這份寧靜瞬間被打破。
“哦?這事兒啊,我當然知道了。”許大茂睜開眼,雙眼如同被點燃的燭火一般,刹那間明亮了起來,臉上洋溢著一種八卦的興奮,“你還不知道吧?他們之所以如此春風得意、趾高氣揚,可全都是仰仗著劉平安科長親自掛帥主導的那個電渣冶金項目喲!這個項目可是咱們軋鋼廠的大手筆,聽說能讓生產效率翻倍,效益好得不得了!”
閻埠貴聽了這話,心頭不禁“咯噔”一聲,就像被什麼東西猛地撞了一下,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自己之前的猜測一點兒沒錯,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他臉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眉頭微皺,裝作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電渣冶金?這到底是個啥項目呀?竟然能有這般能耐?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呢?”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幾分不解,似乎真的想要從許大茂這裡了解個究竟。
許大茂見狀,輕蔑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仿佛是在為自己的話語做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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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可不是嘛!這個電渣冶金項目,簡直就是咱們軋鋼廠的救星啊!一旦上馬運作起來,咱們的生產效率就像是插上了翅膀,跟坐了火箭似的,‘噌噌’地往上漲!據說,這經濟效益好得令人咋舌,簡直就是日進鬥金,鈔票多得都能把人埋起來!而且啊,就連他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沾親帶故的親戚鄰居,也都跟著沾了光,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簡直就是雞犬升天嘛!”
閻埠貴聽到此處,心中的不平衡感愈發強烈,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擠壓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眼神中閃爍著嫉妒與憤怒的光芒。
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酸楚與憤慨,憤憤不平地嘟囔道:“哼,就憑他們那副德行,平時好吃懶做、遊手好閒,哪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好處?依我看呐,這劉平安科長八成也是老眼昏花、頭腦發昏了,要不然怎麼會挑中他們這些家夥來分這塊大蛋糕呢?這簡直就是瞎了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