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馬大哈興衝衝地跑了進來,一臉激動地對何雨柱喊道:“雨柱,你知道嗎?我聽進山的人說,山裡麵有野豬出沒!咱們這次打獵要是碰到了,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何雨柱一聽“野豬”二字,心裡猛地一緊,就像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這份慌亂就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雖然他對打獵抱有極大的熱情和憧憬,幻想著自己能在山林間大展身手,成為眾人矚目的英雄,但一想到即將麵對的可能是那凶猛無比的野豬,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野豬,那可是山林中的霸主,力大無窮,獠牙鋒利,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生畏懼。
然而,就在這份恐懼即將將他吞噬之際,何雨柱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與馬大哈打賭時的情景。那時的他,信誓旦旦地承諾要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能夠勇敢地麵對山林中的一切挑戰。這份承諾,如今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牢牢地束縛在了這條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道路上。他深知,一旦退縮,就意味著承認了自己的懦弱,這將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
於是,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馬大哈,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儘管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哈哈,野豬?那有什麼可怕的!”他故作輕鬆地笑道,“咱們這次去,就是要征服山林,讓那些野獸知道咱們的厲害!”
馬大哈一聽這話,立刻興奮得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與何雨柱並肩作戰,英勇無畏地擊敗野豬的壯觀場景。“對對對!咱們就是要成為山林中的英雄!”他激動地喊道,“讓那些老一輩的人都看看,咱們年輕人可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帶著滿腔的熱情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何雨柱與馬大哈踏上了進山打獵的征途。晨光初破曉,天邊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兩人肩扛獵槍,腰掛獵刀,背包中裝滿了乾糧和水壺,以及從劉海中那裡學來的生存智慧。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信心滿滿地邁進了那片神秘莫測的山林。
山林間,鳥鳴蟲唱,生機勃勃,仿佛每一片葉子都在訴說著生命的故事。然而,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之下,卻暗藏著無儘的危機。何雨柱與馬大哈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生怕錯過任何獵物的蹤跡。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獵人的光芒,既興奮又緊張,既期待又恐懼。
然而,山林似乎對他們這對新手獵人並不友好。連續數小時,他們除了偶爾驚飛的鳥兒和逃竄的小獸之外,連獵物的影子都沒見到。這讓他們不禁有些沮喪和失望,但更多的是對未知挑戰的渴望和期待。他們知道,真正的獵人,是在無數次的失敗和挫折中不斷成長和進步的。而這次打獵之旅,將是他們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次曆練和成長的機會。
“雨柱啊,我說咱哥倆兒是不是走岔道啦?這都走了老半天了,腳下的路像是沒個儘頭,連根兔子毛都瞅不見呢?”馬大哈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他一邊喘著粗氣,胸膛起伏不定,一邊用袖子胡亂抹了把額頭豆大的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他的臉上寫滿了懊惱,眉頭緊鎖,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泡影。
何雨柱雖然表麵上強裝鎮定,但內心其實也跟那十五隻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他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心虛顯露出來,否則隻會讓同伴的信心更加動搖。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胸有成竹,拍了拍馬大哈的肩膀,用一種堅定的語氣安撫道:“嘿,兄弟,彆這麼快就泄了氣嘛!咱出來打獵,講究的就是個耐心和運氣。這不還沒走到頭兒麼,山不轉水轉,興許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碰上大運嘍。”
就在他倆合計著要不要繼續往林子裡深處挺進,心中充滿了猶豫與彷徨的時候,突然,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從離他們不遠的一處灌木叢裡傳了過來。這聲音雖然微弱,但在他們高度緊張的神經下,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兩人瞬間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手中的獵槍仿佛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他們緊緊握著槍杆,手指微微顫抖,卻又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慢慢挪過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那隻未知的獵物。
待到走近一些,透過那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的枝葉縫隙,他們終於隱隱約約瞧見了一隻毛色豔麗得如同天邊晚霞一般的野雞。那野雞正埋著頭,專心致誌地在地上啄食著什麼,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快看呐!有獵物!”馬大哈激動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兩眼放光,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疲憊與勞累都煙消雲散了。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獵槍,作勢就要端起瞄準射擊。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疾手快的何雨柱趕忙伸手死死摁住了他蠢蠢欲動的胳膊,同時壓低嗓門急切地提醒道:“噓……先彆急著動手!等這家夥再靠近點兒,咱們得確保萬無一失,這樣才能保證一槍下去,穩穩當當命中目標!彆驚了它,咱們的機會可就隻有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