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偃開心中閃過不滿,語氣也沉了下去:“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從沒有出過事,怎麼突然采買的銀錢都沒了。”
聽侯爺這話的語氣,是懷疑他這個做管事的拿了,他真的冤枉,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他趕緊出口解釋。
“侯爺,之前廚房采買的銀錢都是夫人拿的,但自從上個月開始夫人就再沒拿過銀錢,所以我隻能用之前留存的銀錢采買,但這次留存的也花完了,所以...所以隻能報給您。”
顧偃開聽了管事的話,有一瞬間難堪,之前的幾年白氏用嫁妝養整個侯府的事情,他隱隱約約知道,但既然她不說,他也隻當不知,畢竟那是她自願的,他又沒有強迫她。
難堪之後,憤怒湧上心頭,又對白氏產生了不滿,真是商門出身,上不了台麵,她真是臉麵都不顧了,竟隨意讓管事把事情鬨到了他的麵前,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那他侯府的臉都丟儘了。
但顧偃開還是要點臉麵的,即使心裡不滿,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要白氏的錢,提出讓她養侯府的事情。
其實顧偃開心裡也明白現在的侯府就是表麵光,最有價值的是侯府這塊牌匾,但生活是要銀錢的。
雖然侯府也有田莊,鋪子什麼的也不少,但之前在秦大娘子手中的時候早就管理不當了,每年得到的銀錢並不多,即使現在在他手裡,也沒有好轉,他自己包括他的弟弟弟妹們都不是經營的料,經營的比以前更差。
就算他再怎麼不承認,再怎麼嫌棄白氏,現在的侯府也少不了白氏拿出的銀錢養活。
顧偃開也沒把白氏突然不拿錢的事情放在心上,隻以為她是不滿他不去正院看她,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她自會服軟。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忽略了心中一閃而逝的不安,升起了一抹得意,也沒為難管事了,把采買的銀錢給了他。
他身為寧遠侯,也是有些積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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