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近來都住在兗州牧府,和卞媚的小院比鄰。
天色漸晚,她去後殿沐浴,出來後肩披薄衫,裸著白嫩勻稱的小腿,來到窗畔的矮席後入座。
視線投到窗外,見有鳥雀在擦黑的時間裡,掠過牧府的內景湖,飛翔的姿勢靈動。
白珂眸子微亮,隨手模仿鳥雀過水的情景,單臂前探,做了幾個韻律感十足的動作,即興而為,卻充滿妙手偶得的靈性,把鳥雀劃空,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視線微轉,忽然看見湖畔出現曹操的身影,沿著回廊前行。
然後一路來到她所在的屋子外。
白珂沐浴後,一身內襯衣裙,身段起伏,其實不太方便見客。
但曹操來,她很自然的去把門開了。
剛點燈的時間,微暈映在她臉上,膚色細膩,吹彈得破。
此時的白珂眼含秋水,長發垂肩,清素之中,風塵之外,有種媚骨天成的誘惑。
她今年二十六歲,既有婦人成熱的韻味,卻又保持著少女的嬌俏,冶豔動人。
她轉身去給曹操倒茶,腰臀比更是一絕。
臀肩幾乎同寬。
纖腰卻是盈細如柳,而背脊挺拔。
“一直寄居在府上,還沒好生謝過州牧。”
曹操在房內的矮席旁入座,白珂斟茶後用淨雪般的小手遞過來,坐在了矮席對麵。
“州牧事務繁忙,等有了閒暇,靜禾專為州牧舞上一曲,權做謝意。”白珂柔聲道。
“隻舞一曲就算謝了?”曹操揶揄道。
白珂眼瞼微垂:“不是普通的舞,從沒在人前跳過的天魔舞最後一段,藝成後,隻和青玉合作時舞過一次。”
“舞姿不能為外人所見。我身無長物,隻此微末技藝,能感謝州牧一二。”
“舞可以日後再看,不急。”曹操道。
白珂突然身子微顫,俏臉瞬間染上一抹霞暈。
兩人隻隔著一張矮席。
而內宅的矮席,是用來小歇的地方,建在木製的地台上。
但凡坐在矮席兩側,需脫了鞋襪。
要親近之人,才能臨席而坐。
白珂剛沐浴過,裸足並著腿側坐。
曹操向來膽大直白,遂從矮席一側探手過來,速度不快不慢。
白珂看的很清楚,身子僵在那,任憑那隻手,落在自己白淨的腳踝上。
她身子抖的厲害,喚道:“州牧…我是青玉的師母。”
“師母又沒有親緣關係,即便有,和我也不挨著。以後,把你倆弄到一塊,師母,弟子的叫起來,也是一樁意趣。”曹操混話連篇。
白珂抖得和篩子一樣,全身都泛起一陣紅潤
“我…我…”
“你要拿不定主意,我幫你拿了,跟我吧,我想睡|伱。”
曹操從容道:“但我不是隻貪你的身子,你要願意嫁入我府上,就給我做妾室。
要不願意明著來,就先瞞一陣,等你想通了再說。”
漢時的風氣和曹操的身份,不在外邊養外室,願意納到府上,明媒正娶,是很負責任的態度了。
白珂俏臉差點埋到胸口:“州牧能容我想想嗎?”
矜持矜持可以理解。
曹操很寬容的收手:
“當然,我曹孟德不是那種以權欺人的,給你些時間。”話罷起身,灑然去了。
天色擦黑,曹操回到內宅。
虞傾一身紅白兩色的錦繡漢服,裙裾處繡著瑞紋,腰上圍著巴掌寬的杏黃色圍封,手裡拿針線,在練習刺繡。
她身畔放著一張小木床,是這個年代的嬰兒車。
曹營長公主殿下,在木床裡酣然大睡。
要是按曆史,曹操最早的偏房劉氏,也就是曹昂的生母,本該還有個女兒,後來被封為清河長公主的。
但這方世界畢竟有些差異。
曹操目前隻有長子曹昂,和眼前的小胖閨女。
虞傾一邊繡花一邊看閨女,眉眼間都是慈母笑。
曹操進來,便有仆婦把木床連胖閨女一起,搬到了隔壁。
兩口子說些閒話,交談愉悅,然後做該做的事。
曹操:“前段時間忙碌,冷落傾兒你了。這幾日閒些,把事情留給文若,我帶你出去走走?”
虞傾的桃花眸裡溢出喜色,但想了想,道:
“我是想與夫君去的,可二月天寒,女兒還小,離不開人,帶出去又冷,你自去吧。
我與孩兒在家中等你。”
有了女兒之後,虞傾明顯持重了許多,有事先想孩子。
要是以前,恨不得挖空心思爭寵,粘著曹操也要去。
現在也爭寵。但方式變了,以孩子為主。
曹操笑笑,橫臂攬著虞傾,觸之如臨雲端。
虞傾不久便睡過去。
夜色漸深,亥時。
曹操給虞傾蓋好被子,從榻上起來
,晃蕩著擺臂,隻披一件外袍,出寢殿,往另一側走去。
他很快來到另一處寢殿外,習慣性走窗戶,探手握住窗子下沿,一發力,窗欞內側的窗插,便翻到一側。
他這套操作,手法嫻熟,一看就是老手,旋即翻入房內。
身手靈活的像是偷魚吃的貓。
屋內的榻上,就躺了條魚。
在窗欞透入的月華照映下,榻上的人如沐月光,腰搭薄被。
曹操揭開榻外垂放的薄紗,便能看見榻上人,烏黑的秀發,散披在枕側,白中透紅的嬌容,明豔妖嬈。
榻上透出陣陣淡香。
曹操開窗時,榻上的人就有所警覺。
在防衛森嚴的曹府,誰敢這麼大半夜走街串巷,還翻窗戶,換個人早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