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灑銀輝。
夏日的晚風拂麵而來。
許褚親領二十重騎,全員披甲衝刺。
典韋深吸了口氣。
他在不久前的突破後,體內力量狂沸難抑,正要借這次衝城,試試自己有多大進境。
呼——
典韋一馬當先,直奔鄴城東門。
曹操在後方策騎緩進,瞞天過海的兵策,仍在全力運轉,遮掩全軍。
同樣在衝陣的還有太史慈、黃忠。
太史慈在策騎中,突然取出懸在馬側的長弓,弓弦震顫,三支長箭同步出現在弦上,遙指城門!
此時,距鄴城,大概三百丈左右!
曹操放開了行軍策的遮掩!
千軍馳騁,馬蹄起落!
……
鄴城城頭,守軍肅立,兵馬森嚴。
但他們的警覺性並不高,畢竟不是前線戰區,沒人察覺到有曹軍逼近。
直到地麵輕微震顫。
守城的一個小校側耳傾聽:“什麼聲音?”
周邊幾個軍伍,駭然發現視線儘頭,仿佛從黑暗裡衝出來的曹軍。
下一刻,便有一道兵鋒彙聚的光芒,流星般逼近城門。
典韋越眾而出,奔跑中,不斷從後背抽出短飛戟,淩空投射。
篤篤!
飛戟勢大力沉的投射在城門上,深釘在門內。
七八柄短飛戟,呈環形,幾乎穿透城門。
此時,典韋取出日月渾天戟。
他以雙戟互碰,宛若日月對撞,炸開的兵鋒,衍生出一股混沌般的亂流。
轟隆隆——
典韋撞在門上,渾天戟的亂流交錯,門庭被短飛戟釘透的範圍,裂痕密布,幾乎被他一擊撞開。
而後,典韋以渾天戟為鼓槌,狂擂城門。
一霎時,渾天戟錘在城門上,至少數十次。
詭異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似乎連聲音也被收束,化為力量,衝擊城門。
鄴城的城門,非常厚重,以鐵卯加固。又祭刻著密密麻麻的工造紋,形成堅不可破的防禦陣列。
然而,這些陣列,在渾天戟的轟擊下,接連崩斷。
門後,有上中下三道粗橫的門拆。其中一根驀然斷折。
喀嚓!
第二根門拆,也被轟斷!
此時許褚以自身為鋒芒,將二十重騎的力量彙聚己身,借衝勢飛奔逼近,和再次發力的典韋,一起轟擊城門。
那門後,僅剩的門拆,也被狂暴的力量衝斷。
城門大開!
城內,有守軍將校翻下城頭,正準備帶人來抵住城門,增強防禦。
然而城門已破。
守軍和殺進來的典韋,許褚,二十重騎迎麵遭遇,遂被重騎卷入蹄下。
後方。
太史慈,黃忠雙雙開弓射襲。
太史慈射的是快箭。
黃忠則充分蓄力,每一箭都不走空,專射將領!
城頭處,鄴城東門守將寧旭,正要親自敲擊訊鼓,警告全城,突然生出一股寒意。
他厲喝一聲,抽刀劈出,恍惚中似乎斬中了一縷箭影。
但也隻是箭影。
他出手時,箭鋒已觸及咽喉,旋即破頸而過!
寧旭的身體,被箭矢帶動,雙足離地,跌倒斃命。
“黃將軍用的是什麼箭術?”
太史慈喝道。
他手中弓弦震顫,箭矢如雨!
看他射箭,有種賞心悅目的觀感。
其取箭,開弓,離弦,頻率如行雲流水,不受任何外力乾擾。
“此為一箭定乾坤的重箭術,需附著兵鋒神意來推動。”
黃忠說:“我不及你的箭快!”
太史慈以互吹回應:“我亦不及將軍箭重,如此威力,堪比重弩!”
倆人互吹的同時,暗中較勁,開弓不斷。
另一側,許褚、典韋領重騎破入城中。
奔襲戰,不求全殲,而是求快,將迅雷不及掩耳發揮到極致,直刺敵人咽喉,完成斬首!
入城的兵馬,全力衝向袁府。
還有鄴城的兵工製備營。
冀州的工造之術,是重中之重。
所以袁紹將工造營,分彆建在城郊和城內,共兩處。
城內的製備營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