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若非我入黃河大墓,被玄鳥棺傷了神府,你執赤霄,也休想留下我。”
曹操撇了下嘴,成王敗寇,說這種屁話有意思?
“於今十念,即是歸命!”
中年道人一字一頓,緩緩坐倒。
他身上的氣血,生機,快速衰敗,轉眼氣絕。
這就死了。
曹操輕揮赤霄,又斬出一劍,劍氣穿透道人眉心,確定其已死,不可能反複。
典韋上前,搜查其身。
一個墨工袋樣的器物,還有一個青銅匣子。
兩件東西,都內存空間,本身就是異寶,其內則裝著道人的身家。
曹操簡單看了看。
這道人身上,好東西眾多。
單是那顆麒麟丹珠的價值,就無法估量。
曹操示意典韋,先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這道人的屍體也收好,仔細查查。”
這時,下方水浪側分。
南華道人周身是血,喘息粗重,從下方的墓道衝出。
當看見上方站了一排人,他的視線落在曹操手裡的赤霄劍上,頹然道:“不用再打了,老道投降。”
曹操擺了下手。
墓裡剛追出來的許褚,立即將南華道人製住,嚴審後,再定奪其生死。
後續其他人也從墓內出來。
那此前被擒的左慈,不知為何,居然變成了一具屍體。
且屍體黑褐,像是已死了幾十年。
“典將軍將人扔給我們,我們幾人便將他捆縛起來,嚴加看守,片刻沒敢離開視線。”
出墓的人,給曹操彙報道:“但他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幾次呼吸間,便成了這副模樣。”
這屍體顯然不是左慈。
出墓遇到埋伏時,左慈便看出形勢不利。
他一開始就存了示敵以弱的心思,將計就計,被抓後再找機會脫身。
其他人都去追中年道士。
留下看押他的人手,相對較弱,便被他找到了逃走的機會。
三個道士,一死,一擒,一逃。
不過跑那個,並不是真的跑了。
自從三者被伏擊,兩隻秘甲獸就沒露過麵。
左慈看似跑了,秘甲獸卻是暗中跟了上去。
道門在暗處頻繁動作,必有莫大的圖謀。
至少那個屢次盜取氣運的老道史子眇,還沒抓到。
三者留一個外逃,暗中跟上去,把道門藏在暗處的人,挖出來除掉,是曹操一開始就想好的計劃。
典韋,許褚二人是曹老板的心腹,也知道這個計劃。
但他們抓左慈的時候,並未留手。左慈被重創能逃走,也是自己的本事。
……
左慈利用替死之術脫身,潛出墓道,在黃河水下遠去逃遁。
他閉氣遊出數裡,才尋了一處位置,上岸後仍感覺渾身骨骼欲裂。
典韋抓住他,摜在地上那兩下。
讓他身上的骨骼,斷了般疼痛,臟腑似乎也受了傷。
他探手往衣袍內摸了摸,卻是叫了一聲苦。
入墓得到的東西,被典韋,許褚擒獲時,隨手搜走了。
這次忙碌數月,險死還生不說,墓中所得也被拿走,還遭到重創。
“那魏王如何找到我們的,以我等對危險的感知,竟沒能提前察覺到半點。”
左慈念頭起伏:“剛才從墓中出來,上方殺氣懸天。
他動用了什麼東西,有如此威勢?”
他剛才脫身,怕曹操生出感應,全力隱藏,始終沒往曹操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怕引起感應。
所以他不知赤霄出世,隻隱約感覺到曹操動用了某件不得了的東西。
左慈思忖片刻,離開黃河沿岸,快速遠去。
他這一去,卻是往東行,奔泰山方向。
而在他去後,水裡跑出兩隻秘甲獸,身上的鱗甲,滴水不沾,遙遙跟上了左慈。
曹操稍事感應,確定甲獸已追上了左慈,便收回了念頭。
那墓葬裡,墓門閉合,恢複了安靜。
典韋從一側上來,把左慈身上搜到的東西,一個祭刻著道家符籙印記的皮囊,遞給曹操。
一旁,南華道人,也取出一幅簡卷。
其材質,和曹操曾經從張角那得來的天書相同,是一種帛書簡。
南華道人將墓中所得,封存在這帛書內。
他知道留不住,主動交了上來。
至此,三個道士在黃河墓中拿出來的東西,悉數落入曹操之手。
這次伏擊白嫖,可說是相當成功。
曹操指了指死去的中年道人,問南華道人:
“他是誰?還有你們各自的來曆,為什麼要到處盜氣運,史子眇等餘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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