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分析,對方仍然一臉倔強地搖頭,“不是我。”
“這裡的監控應該被拆了,所以你有恃無恐,但是吧,我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不需要證據,我想針對你隻是分分鐘的事。”
初大小姐想要為難圈子裡一個普通的千金不過是向外公撒個嬌的事情,何況是一個普通人,她故意塑造了這樣的形象,且以高高在上睨視的姿態,逼對方招供。
奈何女侍應實在是個聰明人,一直否認。
初梨漸漸沒耐心,“這樣吧,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她表現出的惡毒形象,居然一點都沒把對方唬住。
反而提到錢,女侍應才看她一眼,“真的嗎?”
“……真的。”初梨狐疑,早知道這麼簡單,第一句就直接提錢了。
“蘇沅落小姐讓我這樣做的。”
果然是她。
女侍應很小聲坦白了真相。
“蘇小姐……她讓我們找方法弄臟你的裙子。”女侍應猶豫,“本來她們想用酒潑的,我覺得那樣做太明顯冒險,怕得罪你,所以換成彆的辦法,我以為……你不會知道的。”
確實,如果不是傅祈深提醒的話,她壓根不會想到這一層。
給桌邊抹了奶油,這樣既能讓她弄臟裙擺,又不會讓人懷疑是有意為之。
“她神經病吧。”初梨環手抱胸,“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
她和蘇沅落從來沒有正麵交鋒過,頂多暗搓搓蛐蛐幾句壞話。
“蘇小姐她不想讓你和蘇少跳舞。”女侍應坦白。
剛開始蘇沅落布置的任務沒那麼細節,想找人出主意破壞舞會,又怕哥哥麵子過不去,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初梨一個人身上。
初梨懂了。
蘇沅落生怕她和蘇天舟扯上關係,怕她嫁進蘇家做嫂子,千方百計阻止她和蘇天舟接觸。
夠自戀的,她完全沒這個心思,就算裙子完好無損,她也不會跳舞。
“初大小姐,真的對不起。”女侍應歉意低頭,“我家人病了,急用錢,所以才答應辦事,對不起,弄臟了你的裙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洗乾淨。”
這種裙子沒法乾洗也沒法下水,穿不了幾次的。
“不用。”初梨擺手,“你給個卡號,我會讓人把雙倍款彙給你的。”
“大小姐……”
“哦對了。”初梨準備走的步伐停住,她哪是任人宰割的命,“蘇沅落花錢買我出醜,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不我給你四倍價錢,你這麼聰明,再想個法子讓蘇沅落難堪。”
她看這個女侍應怪機靈的。
是個可用的人才。
借她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四倍……?”女侍應嘴裡呢喃。
“四倍是多少?她給你多少?”
“蘇小姐給辦成事的一千。”
“一千?”初梨震驚,“她就花一千塊錢讓我難堪,我就值這個價錢嗎?”
就算翻十倍都不夠買她一件衣服的。
蘇沅落瞧不起誰呢——
用這點錢來陷害她?
“我給你四倍的十倍吧,四萬,怎麼樣。”初梨腮幫氣鼓鼓地,“我今晚想看到她比我還要出醜。”
“真的嗎?”
“不夠嗎?”
“沒……”女侍應搖頭,“夠了。”她是覺得剛剛害過大小姐,現在再拿這些錢,很不好意思。
“沒事,你放心做吧,我給你兜底。”
這才是支票的正確用法,既能幫助到人,還能解心頭之恨,比花錢買男人的歸屬權值當多了。
如果單單弄臟她的裙子不讓她跳舞就罷了,但蘇沅落的目的沒這麼簡單,她放在樓上的禮服,是被特意改良過的,胸口的紐扣針線並非原裝,而是脆弱的絲線。
彆說她了,國際模特穿也可能被撐開。
雖然胸口就算撐開也不及比基尼的曝光程度,但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暴露,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不亞於她被傅小少退婚,兩件事前後發生,她的臉麵全然掃地,她辛辛苦苦建立的珠寶品牌都會遭殃。
她忍不了這氣。
初梨沒有再回去,而是站在二樓,從挑空的中庭看去,剛好對樓下一目了然。
等著看蘇沅落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