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當神經病我們管不著,但你可千萬彆學壞了啊。”
諸伏景光也跟著將手搭在她右邊的肩膀上,認同地點頭,但到該說什麼的時候,又卡殼了。
他努力的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直切痛點,於是說道:“治療抑鬱症的藥,很貴。”
藤原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jpg
啊?什麼東西?
被按著終於把魂給收回來了的她,剛一回過神來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她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頭,“不是,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隻是睡不著而已,不是因為彆的啦!”
對於自家這兩個頭鐵程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的幼馴染,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要在他們的邏輯中說贏他們。
而是,趕緊轉移話題。
“說起來,不是半點開始上課嗎?你們兩個這麼不緊不慢的,萬一一會兒沒有前排位置坐了,彆怨我哦。”
此話一出,兩個好學生便立刻把剛剛的事給拋到了腦後,朝著選修課教室飛奔而去。
而藤原雅綴在後麵,小跑著跟上。
——她說謊了。
她昨天晚上之所以又一次的通宵未眠,並不是因為什麼睡不著的鬼話,而是在寫書。
那本神秘的書,在她通關了第一幕的內容後,浮現出了有如條野采菊內心獨白一般的文字。
而隻需要看一眼,她就沒有辦法挪開自己的視線。
那些文字,寫得很好。
條野采菊在開篇坦白了自己目盲的現狀後,開始了對於‘自由’定義的闡述。
大道理說得太多會使人心生厭煩,所以他見好就收,迅速的展開了故事。
先是交代了一下自己接取暗殺任務,然後又進入藤原府的過程,隨後就開始了對於‘籠中鳥’藤原紫的描述。
【“我對您一見鐘情了,條野采菊先生!”
“我出我父親的三倍價錢來雇傭您,請您和我一起私奔吧!”
這個抓著我慣用手的女人,如此說道。
因為目盲,我的其餘五感天生便比其他人要強,所以,在此刻我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也比旁人要多得多。
藤原紫的手心中出了些汗,心跳聲也很劇烈。
那種震動頻率的心跳,與其說是‘一見鐘情’,不如說是‘一見害怕’吧?
所以,她才會沒有按照遠近程度來抓我的左手,而是握住我隨時會抽出刀來的右手。
而她所說出來的話,比起‘表白’來說,更像是求救。
嫁給以浪蕩之名出名的源光公子,她必然是不願的。
這是籠中之鳥,在要被人剪去羽翼前,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抓到一點點希望便再也不會鬆手的求救。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我的心中也確實燃起了些許的興味。
明明隻是初次見麵,她亦知道我是她父親所派來護佑她性命的保鏢,卻為何還會如此恐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