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姚金斧的那一間,之前的那個開翻鬥車的老師傅,有一天中午喝酒乾活翻車了,被常主管抓住,直接連車帶老板直接開了。
於大為剛好蹭了個熱鬨,急忙把姚金斧對麵床鋪的位置給占了。
按規定,每一台設備老板,隻能有一個床位,於大為算是不要臉跟常主管強占。
常主管也是無奈,相處久了才發現,於大為那張憨憨的笑臉是假的,下麵全都是不要臉的行徑。
呸,無恥!
從工地出來的時候,正好有一輛八局的黑色大眾,裡麵的司機師傅竟然是剛才那位跟常主管談論工程的人員。
“於師傅,快上來吧,常主管怕你趕不上去市裡的大客車,讓我直接送你過去,順便給大領導送新一批的合同。”年輕男人放下車窗朝於大為喊道。
“好!謝謝兄弟,感激不儘!”於大為沒想到還有這好事,急急忙忙把包裹放後備箱,轉頭上了副駕,“兄弟貴姓?好像平時在工地沒見過你。”
“我是油城分部的人,我姓白,叫白中生。”男人扭頭笑笑,“你可以叫我小白。”
“白姓還是很少見的,你這個名字聽起來真不賴。”於大為上輩子好像就沒有碰到過姓白的客戶,或者是朋友。
倒是知道一個白展堂,還是個影視劇裡虛構的人物。
二人路上又寒暄了幾句,這位叫白中生的多半是個從小出生在城裡的孩子,而且聽口音還是個南方的,對北方農村的生活特彆好奇。
甚至於大為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向往,尤其是說起冬日裡下起鵝毛大雪的時候,一張年輕有為的帥臉,竟然開車的時候失神了。
這個舉動差點沒把於大為嚇死,急忙喊醒對方。
於大為也算清楚了,這位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家夥,是這沒什麼北方經曆的,等到了冬天他就知道什麼叫“大雪片子糊臉了”。
二人開車的速度不慢,先穿過達城,然後便到了油城。
達城是個縣級市,如今走過,其實就跟農村城鎮差不多,這個城市養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