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院內,呂師傅好不容易調整好情緒,就要準備給於大為幾人搬凳子:“你可真是神通廣大,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那台阿克曼壞了嗎?”
於大為搶在對方的前頭,將牆根底下的幾個小竹椅子搬了過來,坐在了呂師傅旁邊:“壞過,伱修的那台阿克曼有一邊的行走齒輪壞掉了,後來左右兩邊行走齒輪我都給換了新的。”
“是油的問題?”呂師傅眼睛微凝,正常行走齒輪要是壞的,哪壞換哪就行,結果小於師傅全給換了,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油出了問題。
他雖然退休了,但這點眼力見還是能看出來的。
呂師傅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裡拿出三個白瓷茶杯,順便給三人倒上茶水。
於大為點點頭:“劣質齒輪油,而且很久都沒換過,也虧了這勾機抗造,隨便換個雜牌子都成不了那麼久。”
“嗯。”呂師傅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開口:“這要是不是徹底不走路,真不好判斷壞沒壞。”
呂師傅這樣說便是想撇清關係,畢竟他還不知道這位小於師傅來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說來,這位小於師傅跟自己那幾個徒弟差不多歲數,甚至比他們更年輕,可修車本事簡直天差地彆,連自己這位老師傅都自愧不如。
這小子要是自己的徒弟,他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呢?”呂師傅對幾人在茶幾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拿起了自己的翡翠杯。
“是八局的領導幫我查到的你現今的住址。”於大為拿起白瓷杯一口喝儘茶水,然後將空杯放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他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呂師傅,這次來是想找你幫忙一起修台挖掘機。”
“能猜的到。”呂師傅手握著茶杯,一時間陷入思索。
想來那位幫忙查到自己家的領導一定是黃總,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就覺得那位黃總一定還會被針對,隻是時候的長短罷了。
那位當初來找自己的吳琦經理,表麵上看普普通通,可他在八局總部似乎很有背景,當初他跟著進去總部的時候,很多人看見王經理都熱情的打招呼。
如此可見一斑。
眼下他跟吳琦已經是撕破臉的局麵,甚至當初成為黃總無形中的棋子,反將了王經理派係一車,他如今算是徹底抽身出來,可不想再摻和其中。
人老奸馬老滑,呂師傅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雖然是個修大車出身,可畢竟見的人多了,關鍵的幾個點一想,便徹底明白了於大為來找自己的大致目的。
“小於師傅,謝謝你還能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不過你也知道,我手腳不乾淨,您就算是敢用我,我也不敢再去碰一顆螺絲釘了。”呂師傅心裡有了計較後,自然委婉拒絕。
於大為沒有表露出失望的情緒,對於呂師傅的回答,來之前他就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既然對方現在有拒絕的意思,他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