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年就這樣了,明年他有了板房以後,大家修車也不用在外麵凍的機身乍冷。
除此之外,如果按照上輩子的時間線來看,大鳳明年可能就回來了,自己怎麼說也要帶大鳳找個好醫院看看病,嘗試一下能不能把腦子裡的瘤給取出來。
爸媽這些年,心裡雖然擔心,奈何也沒有去大醫院的資本,能去個市醫院看看已經是付出了很多。
綜合來看,於大為此時缺錢,也缺人。
這幾天他每天吃過了晚飯,就會在院子啟動寶馬格壓路機遛兩圈,隨後開始做著各種細微的調試,爭取調試到讓它如同原廠剛出來時的狀態。
但這台壓路機也給於大為出了一個難題,車修好了,肯定是能賺錢的,可司機咋整?
能開單鋼輪壓路機的不少,這種單鋼輪壓路機就算是不會開的也無所謂,於大為可以很快能教會對方,隻要對方會開大車,他於大為就能教。
可雙鋼輪壓路機不一樣,它不僅需要成熟的壓路機師傅,還得有能操作雙鋼輪的技術。
至少至少得比他於大為強吧?
彆的不會錯位調節這種入門操作你不能不會吧?
但在蘆河鎮於大為還真找不到這樣的人才,這也是最近考慮次數最多的問題。
不過自己想不明白,到時候可以開個會,幾個人一起想想辦法。
他上輩子開公司學的一招,將問題拋給大家,然後找一個最優解,這也是上輩子弄公司的時候,攢下來的唯一一點經驗。
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論,像欠小白三萬塊錢的事兒,明年三舅村村通工程的事兒,這些年後的時候考慮就來得及。
慢慢於大為也困意上湧,隨著旁邊兩個人呼嚕聲,也開始帶入了自己的節奏。
睡在炕上最左邊,緊挨著於大為的是小阿貴,他一直等到第三個人的呼嚕聲傳出來,才默默地睜開眼睛,目光凝望著漆黑的屋頂。
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這裡小半個月了,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他再也不用為能活到什麼時候發愁了,如今師父要求自己身高長到一米七,體重達到一百二十斤以上才能乾重活,所以自己雖然在修車,但重活從來沒做過,都是拆拆裝裝的一些事。
他每天都用卷尺量自己的身高,從來到現在,身高長到了一米四九,比之前長高了三公分,體重長的最快,從之前的62斤,漲到了如今的70斤。
如今他看上去依舊是瘦瘦的,但再沒有從前那種風一吹都頂不住的感覺了。
這一切的美好都是師父將自己帶出來後才有的,所以他經常會做噩夢,夢見師父把他送走了。
自己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如同地獄的地方,幾乎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那麼一會睡熟的時間就會被噩夢嚇醒。
所以他開始裝睡,等聽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