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的雞食都是它先第一個吃,除了他之外,跟他混的幾隻老母雞也可以一起,但其他的雞就得延後了。
前兩天於大為還對此有點新奇,發現這隻大公雞好像比上輩子更凶了,聽韓靜凡說,如今他們屯子東邊這些人家的雞,都不敢在梧桐麵前待著,碰見了直接繞路了。
隻是有一點也很讓韓靜凡頭疼,梧桐跟狗剩子總打架,好像非得分出來在這個院子誰是老大,誰是老二似的。
韓靜凡每次看見梧桐身上渾身是血都心疼的厲害,每次狗剩子身上也都帶著點血道子,為了“大哥”這個位置,這一雞一狗可真是搏命了。
還有便是院子裡的一頭豬少了一隻,是於大為回來的幾天後找人給殺了。
豬肉一半給了老爺子家,畢竟今年他家沒養豬,有了豬肉平日裡二妹跟老妹兒也能多吃點飯。
留下的一半則是自己家吃了,豬頭和豬蹄子也都放進倉房凍起來了,等著二月二的時候於大為給家裡做豬頭肉吃。
豬的腸子於大為灌了血腸,他心心念念這個東西很久了,不是飯店吃的,而是自己做出來的。
味道跟飯店賣的還是有些區彆的。
反正這頭豬成了豬肉,前院、後院的兩家子都很高興,就連豬圈裡唯一的一頭豬都長膘了,畢竟之前空間太擠,如今騰出來一個地方,它開心,它吃的就更多了。
於大為四個人吃過了午飯,便一起開車去了老爺子家。
接下來的兩三天,便是在老爺子家混了。
而老爺子這邊又開始了新一年的“請神”,家裡麵又一年掛起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族譜。
一切看似和去年沒什麼區彆,但又有些區彆。
家裡少了兩個人,大鳳和二弟,卻也多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小男孩。
但於老蔫卻不在意,在他看來,孩子就好像蒲公英,長到成熟的時候,風一吹總要離開家去開枝散葉的。
父親,孩子之間,也不過是人生當中的一段同行的旅程罷了。
這一年屯子裡發生了很多事兒,白玉觀音的收回,大哥老去,大兒子開修理廠,村裡通電……對於老蔫來說,今年好像過得特彆漫長。
這一年也是於大為瘋狂積累原始資本的一年,不驕傲不謙虛的說,他這一年比得上自己上輩子活過的十年。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
這一年他改變了自己曾經的缺點,懶惰,貪玩,不著家,喜歡逢人各種吹噓。
他懂得了隱忍,明白了事以密成的重要性,在沒有做成事情之前,一直在屯子裡低調著,哪怕是被村子裡的人知道了,他也一樣收斂自己,從不過分張揚。
雖然和上輩子的沉澱有關,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在成長。
其實他之前沒想過自己能做的這麼好,但架不住自家媳婦也是日新月異的變化,看上書的她和一輩子不看書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讓於大為內心深處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有句話自家老爺子說得不錯,自己如果還跟從前一樣,確實有些配不上韓靜凡的才情。
過年了,族譜上麵開始添了新的名字,是故去之人的名字。
是老於家的兒媳婦韓靜凡親筆寫的字,也是公公於老蔫讓她寫的。
大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