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為看準時機,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對方閒聊了幾句,或許是他於大為跟某個人比較熟悉的緣故。
哪怕是旁邊有人催著拿東西,眼前這位老板娘也假裝沒有聽見,跟於大為多說了兩句話。
於大為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這才提著茶壺上樓,不動聲色的坐在老常對麵,繼續禿嚕麵條子。
“老常,徐晃的事兒我這邊倒是有個想法,不過你得幫我兜個底。”於大為一邊禿嚕麵條子一邊詢問,“之前你跟徐晃開會的時候,我聽說他似乎對承包商們有很大的抵觸情緒。”
“那可不,之所以有保守派和改革派的說法,就是圍繞著承包部分工程做的文章。以黃總為首的幾個領導,是站在輕資產重效率的改革方向,而保守派這恰恰相反,他們想要自己吃下這塊蛋糕。”常經理對公司的矛盾特彆理解。
他當初是堅定不移站在黃總身邊的,甚至當初有保守派的人拉攏自己,後來都被自己給拒絕了。
那時候他隻知道,黃總算是自己的半個師傅,是自己進入這個行業的領路人,他可能沒啥大本事,但感恩的這顆心還是有的。
聽到老常這麼說,於大為停下了吃麵條的動作,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情老常站在更上一層樓,實在是沒辦法去搞,但他如今可是站在徐晃的下一層樓,拆兩根木頭柱子,整個樓就得傾斜一下。
對他而言,常斌可能沒辦法實現的事情,他反而能做的輕巧。
隻是這事兒急不來,甚至有時間還得請教一下三舅,論拿捏人性,一百個於大為也比不上一個三舅。
想讓徐晃乖乖就範,不使點手段是不行的。
於大為自己為了那台阿克曼挖掘機,也是拚了的。
二人吃過了麵,於大為開車帶著老常便是離開了回春麵館。
隻是於大為開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老板娘跟老常之間,你看我,我不看你,我看你時,你又在看彆處,看的於大為心裡直膩歪。
他談戀愛最不喜歡這種曖昧來,曖昧去的。
“老常,不是我說你,你要是真喜歡,你就跟對方說呀,還偷看人家乾什麼。”於大為開車離開了回春麵館門口,“都知道人家已經結婚了,還偷偷瞅人家,你不太地道了啊。”
“她結婚了?”
“那一位我剛才下樓乾啥去了,不就是幫你打探底細了嘛。”於大為向右打轉向燈,掛擋踩油門,“人家就是等不到你那一年相親結婚的,歲數也不小了二十六七了都沒個對象,人家爹媽能不急?”
“我感覺這事兒得怨你,總去麵館跟人家搞曖昧,平白耽誤了人家兩三年。”於大為白了對方一眼。
“哦。”老常表情很失落,呆呆地看著擋風玻璃外麵的風景,一時之間眼神仿佛失去了神采。
“咳,你也彆難過。”於大為見氣氛差不多了,又開口解釋說,“前兩年她嫁的那個男的天天家暴她,這老板娘也是個不認屈兒的,二話不說直接選擇了離婚回娘家。”
“這不休息了一年多,大姐收拾了一下心情,又跟老父親在這邊開了一個新的麵館。”於大為笑嘻嘻的扭過頭,“這女的離婚都搞到法院去了,男方是個文盲,無形當中分走了一部分資產,不然也開不起來這麼大的一個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