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生意,不論走的是什麼路子,都像太陽一樣東升西落,永遠不會恒日當空,穩賺不賠。
所以,其實早在有來京想法的時候,於大為就琢磨著想要給自己弄個“備用資產”,未來真是自己做生意,一不小心賠個底掉的時候,也好有資本能讓他再次站起來,不至於像上輩子一樣,兩個兒子跟著自己受罪。
甚至最後連孩子結婚的彩禮錢都掏不出來,還得在酒桌上低聲下氣的給未來親家一個勁兒的陪酒,說些個可憐兮兮的話。
這種事情,於大為經曆了第一次,第二次,但絕不想再經曆第三次,第四次……
“進來吧。”張教授將門口的三環門鎖打開,推開黃漆色的大門,邁過高高的門檻,率先走了進去,“你要把車開進來嗎?”
因為來之前,於大為隻說過來先看看車況,然後再具體研究怎麼修。所以張教授覺得,二人在這裡待的時間不會太長,車開進來再開出去可能會麻煩一些。
“不用,待一會兒就走了。”果然於大為沒有開進來的想法,但他的目光卻停在了高高的門檻上,“不過教授,我好像也開不進來吧。”
“能的,門檻是活動的,以前院子裡養一些雞鴨鵝呀啥的,害怕從院子裡跑掉,我就在大門口弄了個長寬差不多的板子當門檻。”張教授轉回身掃了一眼純木色的門檻,“這塊板,還是我爹在世的時候跟著我一起裝的呢。”
“那時候我才剛去醫院上班,家家戶戶的門都是大敞四開的,哪像現在,咱們一路走過來的,一看誰家大院是開著門的。”張教授語氣中帶有幾分緬懷,“時代變了,大家更注重物質生活了。”
於大為不置可否,邁過門檻跟在張教授後頭,一邊聽著他的喋喋不休的,一邊將目光投向遠處碎了一地的配件。
卡特的那台挖掘機進入到於大為視線以後,他表情有那麼一秒鐘的錯愕,主要是無法理解拆挖掘機這些人的想法。
明明拆的就隻剩下配件了,為什麼不乾脆把配件偷走呢。
大臂,二臂,駕駛室,行走馬達,履帶,配重……這些都拆了,於大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種拆法,沒有吊車配合,咋能拆的這麼稀碎呢,張教授或許不懂,但他於大為懂啊。
“張教授,你之前說誰拆的這台挖掘機?”於大為蹲下身將旁邊蓋在配件上的塑料布掀開了一角。
“一群放高利貸的,因為手續在我手裡的,而且這幾天車還都是以我的名義買的,他們應該是眼看不能拿走,半夜裡就偷偷把其中一台挖掘機拆了。這樣我這邊沒辦法用車去乾活,算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吧。”張教授站在原地將事情的經過又講了一遍。
但於大為卻對此有了不同的想法,隻是他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而是挨個配件堆查看配件。
“這上麵的塑料布誰蓋的?”
“我,看到挖掘機被拆成這樣,就害怕這些配件在外麵生鏽了,所以乾脆買點塑料布,把所有配件能蓋全都蓋上,省的下雨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