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爪子也沒多說什麼,伸手接過鑰匙,打開駕駛室的門,抬腳走了上去。
“離遠點大家,彆被刮住。”於大為朝四周東北老鄉喊了一嗓子,這鐵疙瘩老危險了,這群人都快把勾機圍起來了。
“大為,你是怕這車沒修好,把我們給砸住吧。”一旁經常一起喝酒的高瘦男人,朝於大為開了兩句玩笑,本意是想給他台階下,省的一會兒真修的不好,大家情緒太激動不好收場。
“哪能呢,彪哥,隻要爪子哥開車技術沒問題,那這台車我修的肯定就沒問題。”於大為朝對方笑了一下,他明白彪哥的意思。
彪哥可以說是東北老鄉裡麵罕見站在他這一邊的,一方麵是他老家就是青縣迎春鎮的,跟於大為也算是實實在在的真老鄉。
二來彪哥是個有心思的人,自己的錢從來不跟大家夥合夥投資,大宇勾機也沒有他的分成,所以他對大宇這台挖掘機能不能修好,沒啥激動和憤怒的點。
“突突突……”隨著爪子擰動鑰匙,發動機開始在勾機身體之中轟鳴,宛如一顆沉睡的心臟重新恢複了跳動。
周圍那些剛才沒有聽於大為話的人,開始不自覺的後退。
這大家夥真要是抬起大臂小臂,掄到誰誰就得住院,要是旋轉的速度快一點,或許都能吃席。
爪子看了眾人遠離了車子,他這才開始晃動操作杆,旋轉、前進、挖土,嘗試讓勾機工作起來。
“兄弟,真有兩下子,這車修的挺乾淨利落的,我之前聽那兩位師傅說,這車的發動機要修好,至少得個四五天。”彪哥站在一旁,下意識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楂。
“用不了那麼長時間。”於大為嘴角帶著一絲絲微笑,“那兩位師傅鐵定是想多要點,才會在這裡磨洋工,一般在這種工地修車,修的越慢老板越急,老板一急就得質問修理師傅。”
“不對,應該是詢問,修理師傅要是被質問,估計就得當場漲價。”
彪子一臉疑惑:“那要是詢問呢,就是態度誠懇點唄。”
“也會漲點,畢竟要趕工就得起早貪黑的修,多累呀。”於大為說到“累”這個字兒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其實上輩子他也這麼乾活,工地修車的時間可以說是分秒必爭,養車的老板看著車天天停在那,隻能是乾著急,所以基本到最後都是求著修車師傅快點,再快點。
當然,於大為還是很有良知的,隻不過如果碰到特彆小氣,給自己吃的都是盒飯,住的都不是賓館酒店的這種,那啥時候修好就看心情了。
一旁彪子恍然,也是第一次聽到有關於修理圈子的內部事情,隨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個人周圍不斷有人朝他們這邊靠攏。
下一刻就有人率先拉下臉麵,跟於大為攀交情:“於師傅,你這車修的可以呀,以後是想在深城這邊開修理鋪嗎?”
“我就說於師傅這技術了得嘛,你們都不相信。”
當然,有人在巴結,自然也有人看不慣,反而唱反調:“有啥了不起的,這才剛開始試車,等乾兩天活,那才是知道這車到底修沒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