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西北望,射天狼(五)(2 / 2)

嬴政:“……”

他的嗓子乾得如火燎一般,“我不會。”

也講不了。

他怕他不是因為重傷高熱而亡,而是硬生生渴死的。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政哥不是一直很好奇麼,關於——”

“我的過去。”

他怔了怔,“還未到一年之期。”

“無所謂了,就今夜吧。”

她從來不是一個看重儀式的人,一貫隨心。

今夜興至,想說就說了。

“在沒綁定係統前,我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年輕姑娘。”

“一百年太長了,有些事情我記不清了,隻記得,有很多很多人,喜歡我。”

她從小就生得漂亮,妖異的漂亮。

從小學,到大學,身邊永遠都簇擁著無數人。

她的未來,本就該燦爛明亮。

直到,她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多了個白月光下線係統,她被控製著,卻扮演彆人世界裡的配角。

所謂的白月光,不過是給炮灰墊腳石鋪上了一層,謊言與緬懷的濾鏡罷了。

“第一個世界,我成了金陵城最負盛名的歌妓。”

但無論在她的身份之前,加上了多麼高大尊崇的頭銜,但本質上,不還是一個不得自由,為人掌控的玩物麼?

所謂的白月光,不過是男主一時興起,縱馬而過時,驚鴻一瞥的豔寂罷了。

他從沒真正走近過,她的世界。

“而我的下線任務,是要在五年後,男主率軍謀逆,攻入金陵城之際,一道白綾掛高樓,自諡而亡。”

末了,還要等到男主對著她的屍體,惋惜一句,“倒是個烈性的,可惜,隻是個風塵女子。”

她才能真正脫離世界。

五年,裡幾筆帶過的時間線,卻是她日複一日,經曆著的惡夢。

“我逃了三次,也失敗了三次。”

那也是最屈辱的三個夜晚,她被關入暗樓,被無數隻伸過來的手,撕扯著輕薄的紗衣。

之後,她對自己的身體產生過厭棄,也自殺過許多次,但隻要五年之期沒到,她不管傷得多重,都會被救活。

係統勸她認命,認真完成任務。

鴇母勸她認命,乖乖服侍恩客。

她順從地低頭垂首,心中卻依舊不甘憤恨——

“這不是我要過的人生,我不認命!”

“後來啊,我主動勾引了一個男人,我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隻記得他是男主最大的宿故。”

這個世界的運行本源,在男主身上,那是不是,隻要他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崩塌?

這種惡心的人生,就會徹底結束?

“可他失敗了,聽說是被男主綁在三軍陣前,一刀一刀淩遲而亡的。”

係統警告她,世界意誌不可逆轉。

“完成10個下線任務,且皆達到評級s,宿主就可自由。”

真的嗎?

金陵城門被攻破的那一日,她換上一身乾淨的白紗裙,卻給自己化上了最鮮妍的妝容,平靜地拋開那道白綾。

整個金陵都在哭泣,為了腐朽奢靡的淪亡。

她的靈魂也在哭泣,為了曾經絢爛的自己。

還有,自縊而亡,真的好疼好疼。

------題外話------

前九世不會寫太多,可能會放番外,因為真的很壓抑。

我時刻提醒自己,這是一篇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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