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抬眸,正撞上了男人幽邃清明的目光,夾雜著一絲罕見的玩味之意,“山盟海誓,生死不離?”
“不過是拿來唬人的話罷了,政哥不必放在心上。”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醒了。
不過她一慣臉皮厚,倒沒覺得多尷尬,類似的誓言,她以前對幾十人都說過,反正沒一個是實現了的。
“政隻是覺得,一夜未見,主公的演技,又精進了不少。”
生死不離,多動人的情話啊。
她曾經,有對旁人說過麼?
“多謝政哥誇讚。”她笑得走近草席,見他麵頰蒼白,雖無甚血色,但可見高熱已消,應該不會再有致命的風險。
人也清醒了,不會再說糊塗話了。
“把衣服褪了,我給你換藥。”
“不必,我自己來。”嬴政唇角抿直。
“傷在後背,這裡又沒有鏡子。”
讓他來,萬一動作一大,又撕裂了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從鬼門關熬回來了,可彆再折返回去。
“政哥,這傷患吧,要有身為傷患的自覺,再說了——”她眉眼彎成新月,端得是媚色如刀,“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我都已經見過了……”
他眉頭狠狠一跳,薄唇抿緊,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掌心幾度合攏又鬆開,他解下衣物,整個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窗隙處熙光微曳,映照著男人挺直的脊骨,愈顯其昭昭如朗坤的風骨。
當然,也凸顯得那道箭傷,愈發猙獰。
傷口愈合的很慢,可能是因為昨夜才剔完腐肉的原因,今天還沒有結疤。
雖然係統檢測後,說那位木大娘給出的藥品並無異樣,但謹慎起見,姬染月依舊用了舊藥。
她之所以向木大娘求藥,一來是為了表態,二來麼,是為了給嬴政之後的傷勢好轉,提供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一邊上藥,一邊跟嬴政大致講了講方才她聽見的,母子兩人談話的內容。
“政哥,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真出不去這小山村怎麼辦?”
“嗬,故作玄虛罷了,這個村莊到底有什麼古怪,主公可以待到今日夜深,親自探一探。”
夜深啊……
“也好,隻是不能讓那兩人發現。我總覺得,那位木大娘,身份怕是不簡單。”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總歸提防一些沒錯。
“那今夜,政哥可得配合我,演一出好戲了。”她輕輕在男人的肌理分明的腰間,係了個漂亮蝴蝶結。
中午紮克將那野豬腿砍了下來,處理一番後,切成大塊狀,燒出大片油光來,去完腥臊後,裹上一種棕葉狀的野菜,然後端了兩份,送到姬染月麵前。
“月兒姑娘,我願意等的。”
等你改變心意的那一夭,他頗顯笨拙地遞完食物後,撓了撓頭,似是差窘,很快便跑開了。
高大的背影踉蹌著差點栽倒在地,這一幕全被清醒後的嬴政看見眼底,他微眯著眼,語氣暗含一絲敵意,似譏似諷,“這小子,倒是待主公,一片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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