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隨口一問,緩和緩和月餘未見的生疏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晴天霹靂!
“什麼新歡不新歡的。”姬染月這一世連個舊愛也沒有好吧,又何談新歡?
“霍霍啊,不過我確實快要成親了。”
張良翻身下馬時,正好聽見少女的這句話,他整個人僵滯了一瞬,猛地勒緊韁繩,又緩緩鬆開,再回頭時,已是一派如清風般的平和溫潤。
他一步一步走近,姬染月的注意力依舊全在霍去病身上。
正午的陽光,太刺眼了。
張良微微垂眸,水光暈散,不一會兒就蒸發殆儘。
“姐姐要跟誰成親啊?我認識的麼?”
“你不認識,他叫謝衡。”
隔著風沙與烈日,亦隔著姬染月與霍去病。
嬴政與張良四目相對,皆是平靜異常。
一切洶湧的暗流,都被波瀾不驚的湖麵所掩蓋。
“走吧,進城再說。”
嬴政遞給張良一個早早備好的水囊,他含笑接過。
本來以為隻有張良一個人會來,所以他隻帶了一個。
不過霍去病壓根就不在意這些,而且他自己備了酒。
“小霍,你怎麼會來江寧?”
“哦,差點忘了正事!”少年猛拍一下額頭,“姐姐,你絕對猜不到,我在西秦王宮的一方密室中,發現了誰?”
“嗯?”她好奇抬眸。
不知道為什麼,被她這樣注視著,少年臉頰微熱,當下也不賣關子了,“我看見了齊暄。”
“齊暄?!”姬染月這會兒是真的震驚了。
她之前用技能卡招不到齊暄的魂魄時,就猜到他可能沒死,但她一直以為,齊暄應該是被洛玦歌控製著才對,怎麼會反而被關在了西秦的王宮之中。
難道是秦屹與洛玦歌私下做的交易麼?
隻是,為什麼會是齊暄呢?
“齊暄狀況怎麼樣?”
“人還昏迷著,我擔心此事有什麼隱情,便快馬趕來尋姐姐了,走至半路正好撞上了張先生,於是我們便一起趕路了。”
姬染月聞言,驀然扭頭望向張良。
張良未等她開口問詢,便仿佛已從她的目光裡洞悉了所有,主動開口道:“主公放心,良並未修書將此事,吿知齊韞姑娘。”
齊暄活著,最開懷的,肯定是齊韞。
但偏偏,他出現的時機,不對。
“如今北齊局勢正是關鍵時刻,良不願讓齊姑娘因此事分心,因此擅作主張,並未傳訊,還望主公怒罪。”他深鞠一躬。
姬染月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子房何罪之有?我還要感謝你才對。”
這個時候,瞞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萬一齊暄未死,是洛玦歌與秦屹聯手設下的局呢?
“對了,秦彥在王宮,不可能對齊暄之事一無所知,他可有透露些什麼?”
“那小秦王,說什麼都跟沒說一樣,小小年紀,精明得很,知道墨姑娘最心軟,便天天癡纏著她。”
“秦屹肯定什麼都知道,但——”
她好不容易將他囚在了幻境中,怎麼可能再放虎歸山。
“如此一來,我便隻能引蛇出洞了。”姬染月沉吟片刻,眸光微沉。
“主公有何打算?”
“我要讓秦王,與如今秦國剩下的大權貴,全部駕臨這江寧城,與楚軍,共襄端午盛會。”
而且,齊暄、秦屹也要送來,這兩位,才是她最重要的,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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