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你可知——”
周瑜的死訊?
她更咽了一刹。
“主公,吾已悉知,此仇必報!”
哪怕隔著千萬裡的距離,隻是聽見小人兒的傳音,竟也透著撲麵而來的殺伐之意。
他怒了,天下必將為之,流血漂櫓,白骨成堆。
“慕容衝可在你哪裡?”
“他走了。”
將周瑜之死、洛弦歌被生擒的消息傳達給白起後,身受重傷的妖異少年,眸染猩紅,踏著夜雪,離開了齊地。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由於慕容衝的好感至今仍未滿50,所以等同於姬染月已無法知曉他的蹤跡。
不過,屬於慕容衝的卡牌並未消失,說明人還活著。
活著就好。
“那墨痕呢?”
“主公,洛弦歌被擒後,墨痕已立即倒戈,投靠了姬辭月。”
“明白了。”她的聲音,聽不出幾分被背叛的憤怒。
隻是失望,亦暗藏著幾分懷疑。
墨痕……真的背叛了嗎?
“子房,傳我諭令,召諸卿即入殿商議伐楚事宜。另外,將墨染押入暗牢,嚴加看管,未經允許,一率不得探視。”
“諾。”張良俯首,正要退下,但行至殿門處,還是回眸,看著少女纖瘦的剪影,“逝者已矣,望主公,保重貴體,切莫憂思過甚。”
見她精神狀態並不算好,張良並未將,因她驟然在宮門前墜馬昏迷,眾人皆見之,以至於如今秦地已是人心惶惶一事,告稟於她。
反正近來秦地的一切政務,基本上都是嬴政、諸葛亮、曹操三人聯合處理的,這一切都是在防著謝衡呢。
雖說昭令上是什麼“雙皇並立,共治大燕”,但實際上,誰願意就這麼放權給旁人。
齊、秦合為燕,但實際上由於地理限製,齊地的政權是由齊韞、白起、武則天合而治之,他們並不會過多去乾預那處的治理情況。
同樣,秦地亦是如此。
唯他一人是直侍於姬染月,負責昭令起草,頒布等,其餘人則牢牢控權,哪還有謝衡插手的地方?
好在他這兩年,倒算乖覺。
隻是君後之名,聽著依舊叫人刺耳之至!
張良隔著門隙,瞥過那將姬染月攬入懷中細致撫慰的青年,垂了垂眸,掩去眸底晦暗,輕聲離去。
此次相談,姬染月似乎並沒有在意,張良與謝衡之間,竟是連一句客氣的寒暄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