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直視著他的雙眸,這對姬辭月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挑釁。
“怎麼,姐姐這般看我,是想……”他故意說一半藏一半,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拉扯感,眼尾輕挑的弧度,像勾子一般,真真是風流入骨,浪蕩無邊了。
姬染月:“……”
說實話,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一點厭倦jpg.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我悟了#
“有意思!”姬辭月見她的反應,眼底的色氣感被一種更濃烈的興味所取代,“姐姐身上,果然藏著許多秘密呢,讓我忍不住,想……更深入的,探尋一番呢。”
“嗬嗬,想探尋啊,你湊過來一些——”有了依仗,姬染月瞬間張狂了起來,她下頜微挑,指尖輕勾,示意男人靠過來。
她眼眸中的神色,冷清的像是高山覆雪。
可她穠豔的五官,濃烈的如同業火紅蓮。
這樣的反差感,沒有一個男人會舍得拒絕,去征服一個這樣的女人。
更何況,他對她,本就有不軌之心。
“姐姐,我知道的,你對我,也是有——”他受到了女妖的誘惑,心甘情願地踏足她的領地,向她俯首稱臣。
有你個錘子哦!
就當姬辭月距她僅有一尺之距時,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柄未開鋒的劍,對準他的後腦勺,就是一錘子下去。
那動作,多麼乾淨利落,快狠且準!
血跡沿著鬢發,一路蔓延至頸後,他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意,眸光裡的血絲,仿佛都有了生命,給人以癲狂之感,“哈哈哈,姐姐果然愛我,竟願意同我一同赴死。”
“你這是什麼意思?誰要跟你一起死了?”姬染月正準備拔出赤宵寶劍,直接砍死麵前狀若瘋癲的男人,卻因他的一句話,而驟然止住。
劍鋒距他胸口,不過幾寸之遙。
“姐姐難道忘了麼,你的身體裡,還藏了一隻小蟲子。”
經曆不少古代世界的姬染月腦海裡瞬間冒出了一個詞——蠱蟲。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還藏了個這玩意兒,況且原劇情裡,邊沒有這條支線。
“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我不相信。”她的劍尖,已然抵上了少年的心口。
“我原以為,姐姐也算是這個天下第一等的聰明人,卻原來——”他扯開了袖口那一截錦緞,無視著麵前寒光逼人的劍鋒,迅速給自己的額頭包紮止血。
“彆廢話,快說!”
見他那熟練之至的動作,姬染月心底輕嗤一聲,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怕死呢,平日再狂妄瘋癲,如今,不還是畏懼死亡。
“姐姐難道就沒發現,自己的身體,太過孱弱了麼,即便女子本就纖弱,卻也沒有差成這樣的,你又不是早產,又非先天不足,何至於此?”
對啊,原主的身體確實菜得一批,而且弱得毫無理由,若非她的神魂強大,可滋養這具身體,單說她這一個月折騰來折騰去的,早就病倒了。
對於姬辭月的言語,她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但她還是佯裝不信道,“蠱醫早在百年前就被世宗皇帝屠戮了個乾淨,我不相信你的三言兩語,除非,你說清楚我中的,究竟是什麼蠱毒,又有何習性?”
“姐姐還真是貪心啊,天底下,哪有像你這般的交易者,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占儘一切。”少年伸出一點紅軟的舌尖,舔舐著指尖包紮時不小心沾染上一縷血跡,眉眼間滿是乖戾邪佞。
“姐姐隻需知道一點——”他微微一笑,有種海棠枝勾纏著刀鋒晃悠的昳豔感,他的語調,終於多了幾分低沉的莊肅感。“你注定,隻能依附我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