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良子,我想起來我有一張卡牌,用在此處最適合不過了!”
姬染月從腦海裡翻出那張快被她遺忘了的技能卡。
使用卡牌: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卡牌流光一閃,凝入她的眼眸中,她再睜眼,已經能清晰地看見,整個陣法的生門在何處!
“小良子,我們先往南走。”被她一提示,張良亦通了此陣的最後一道關竅,便儘全力往生門處奔去。
風吹竹葉,殺機頓消,少年隻能聽見,自己混亂的呼吸聲,連同嘈雜的鳥鳴一起,隨風往後拋去。
若是白起沒受重傷的話,他何至於如廝狼狽。
雖然,痛並快樂著。
一想到她就在靠在他背後,他便有了,與風賽跑的……勇氣。
“出來了!”
出了竹林,張良並未停歇,而是一鼓作氣,奔向與洛弦歌約定好的地方。
“走!”洛弦歌見張良背上的姬染月並不像承受了什麼折磨的模樣,終於鬆了口氣。
可等到看見她異樣的小腿時,心又再度擰緊。
“來不急解釋了,先出宮。”
“好,跟我來!”
洛弦歌領著他們,一路往稀疏荒僻的宮道上走,竟當真沒碰見一個王宮中人。
“這一帶是冷宮地段,顧明憶如今又沒有妃嬪,整個後宮也就一些內侍女婢,他們可不敢往冷宮走。”
“你倒是了解楚王宮。”
“嗯,畢竟我在這裡,住了月餘。”憑心而論,洛弦歌並不想在此時與顧明憶撕破臉麵,畢竟重傷的洛玦歌至今仍未找到。
但偏偏,他動了姬染月。
那便顧不得什麼塑料兄弟情了。
“站住,你們幾人鬼鬼祟祟的,在乾什麼?”麵前長廊大拐角處突然傳來一聲有些耳熟的喝斥聲,洛弦歌想也未想,直接一個側身,撲向那人身側,將人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再定睛一瞧——許應麟!
“殺了——”洛弦歌跟這少年,並無甚交情,不想留有後患。
張良卻在此時出聲阻止了他,“慢著,將他一並帶走吧。”
“我們有一朋友,至今昏迷不醒,與他們許氏有脫不開的關係,他是許氏少東家,一定知道些什麼。”怕洛弦歌不解,張良忙解釋一句。
姬染月立馬聯想到了先前失蹤的慕容衝,“子房說得對,弦歌,我們把他一並帶上吧。”
聽她也這樣說,洛弦歌不再多問,將那許應麟一把扛起,夾在臂彎間,繼續前進。
“終於出來了。”看見宮牆後那輛提前備好的馬車,張良輕舒了一口氣,再拖下去,他真的沒力氣了。
洛弦歌將那許應麟往地上一摔,先將姬染月從張良背後接過,抱上了馬車,他的掌心順著她的腰劃至了膝關節處,似是想幫她接上骨頭。
“我的腿沒什麼,先離開淮京再說。”她反摁住了他的手。
再在此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張良將許應麟手腳綁上,也扔進了馬車,“我們今日必須出城門。”
“嗯。”兩人相視一眼,戴上準備好的帷帽,便駕著馬車,往城門處揚鞭而去。
“我們是先回臨淄麼?”姬染月想到白起他們,掀簾問道。
“不是,直接去安陽,臨淄那邊,白起也會安排所有人撤離。”張良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主公放心,洛玦歌那兒白起也會一並帶上的。
姬染月:“……”
此後,她每一次困厄難捱時,都會想起少年常掛在嘴邊的那一句,“主公放心……”
仿佛有了他,以及他們在,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這一世,她真的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