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曼睩,瑰姿豔逸,就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像是專門用來惑亂人心的。
“好。”男人將藥瓶收攏在掌心,其上刻鳥雕花的紋路,咯得他整個手掌,酥麻之外,還有克製不住的癢。
撓得他,一半水深,一半火熱。
他的身體有多像被火燒一般,灼熱難當,他的大腦就有多麼像被冷水浸泡一樣,清明異常。
對他而言,這是種新奇無比的體驗,這種新鮮感,令他像潛伏的火山口一般,越是壓抑,噴湧的那一刹,就越叫人,興奮不已。
但在品嘗珍饈之前,他要先學會克製。
嗯?他居然同意了?!
姬染月這會兒心底生了幾分意外之色,但她一貫喜歡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見他應允,自然更不會有退卻之心。
迎難而上什麼的,她一貫做得順手。
“抬手。”她從榻上起身,就站在白起身後,從他的後心口貼緊紗布,往前繞去,滑過堅挺的胸膛,紗布交疊間,她
的尾指不小心,勾了勾他的肋間往下……
“嘶——”他一個深吸氣,腰腹猛地收緊。
得逞之後,姬染月正準備見好就收,卻被人一把逮在原處。
“多謝主公替我包紮,還有……”他的聲音像沙石撚礪過般,喑啞、低沉、性感得叫人腿軟,“主公若是喜歡,白起不介意主公——”
“光明正大。”
她的手心,極為貼實地觸及到了男人的腰腹部,於是,身體先過大腦反應,十分誠實的,捏了一把。
第一反應,手感nice!
第二反應,她現在收回手,裝做啥也沒發生還來得及不?
“晚了……”男人偏過頭注視著她,眸底幽光閃爍,活像幾日未曾進食的惡狼,正在計算著,怎麼將獵物,拆吃入腹。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這裡是點家)
“小良子,衝弟醒了不?”從廊上提著有些淩亂的裙擺,正準備偷溜回房中的姬染月正撞上了剛從慕容衝那邊回來的張良,眼見避無可避,便主動問詢道。
張良並未在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眯了眯清寒的眼眸,覺得眼前的少女似乎藏著幾分怪異。“主公乍見我時,為何會下意識想要避開?”
像極了做賊心虛。
不是吧,她不過是身體有些避讓的後傾了傾,就被他一眼看出了端倪。
張良的洞察力,在某些時候,當真是恐怖至極。
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說她先前與白起的“混亂鬥爭”的,但也不能全然瞎編,純靠騙術,可瞞不過張良。
“我聽說白起受傷了,就去瞧了瞧,他傷得挺嚴重的,我擔心他這人吧,性子悶葫蘆似的,痛也不說,所以正要找你商量一下呢,這次潛回淮京救人,就不帶白起了,我準備再次抽卡,你覺得呢?”
“主公倒是掛念他。”張良佇立在廊前,似笑非笑的模樣,叫人看不出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姬染月心中忐忑得直打鼓,但麵容上依舊穩如老狗。
“主公想抽卡抽便是了,況且就主公如今所抽中的人物卡牌中,頂級的武將確實太少,再來幾個,也能促成良性竟爭,相互切磋,相互進步。”
最好,能出個壓製白起一頭的,那就真有好戲看了。
“小良子言之有理,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抽!”她含笑迎上前,站在少年身邊,準備同他一起進屋。
“等等。”張良語調輕柔,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巾,抵在少女唇沿上,“主公,你的口脂花了。”
“良替你,擦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