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守護北齊江山,那我就守護大人。”齊暄卻大膽地覆上了她的手,執拗而專注地望著她。
“傻子,說什麼糊塗話,就憑你,雞都不敢殺一個的,還守護我?”齊韞不習慣煽情,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隻當這是青年情動時的妄語罷了。
隻是齊暄自己知道,才不是什麼妄語,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至死不渝。
齊暄不再猶豫,他一把撕開麵上的偽裝,然後從胸前的貼著皮肉的襟口處,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符,其上雕刻著一隻毛發栩栩如生的天狼。
當它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後,原本阻攔嬴政一行人突圍的士兵,突然齊齊跪倒在地。
那塊玉符,是北齊王璽,同時也是調動幽都所有的軍隊的至高兵符——天狼符。
這是齊暄最後的底牌,也是洛玦歌不惜千裡追殺他的真正原因!
“洛玦歌,你不就是,想要這個麼,放了大人,寡人給你。”他自稱寡人,等於將自己擺在了齊王之位上。
同時也在提醒洛玦歌——你要殺的人是我。
“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跟個縮頭烏龜一樣,隻會躲在女人身後苟且偷生呢,齊暄。”
“彼此彼此,沒有大人,何來你今日的齊相之尊,洛玦歌,論狼心狗肺,寡人不及你遠矣。”
兩張極為相似的麵容,四目相對,卻是死生不容的仇敵,恨不能生啖對方血肉的那種。
“寡人再說一遍,讓她停止攻擊大人,否則這王璽,寡人便當場毀去,任你洛玦歌百般算計,沒有王璽,你便不可能成為北齊的國君!”
“嗬,國君?”
他又不是沒當過。
洛玦歌嗤笑一聲,“你要毀便毀,齊暄,想救她,那就堂堂正正的打贏我。”
他輕闔手掌,墨檀的彎匕正好抵在了,齊韞的心口,隻要那匕首再進一寸,她便會當場斃命!
“好!”齊暄目眥欲裂,攥緊那玉符的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政哥……嬴政,我要回去!”嬴政一手禦馬,一手扣緊懷中人,已經跨出了士兵的包圍圈,霍去病運起輕功,緊隨其後。
“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姬染月!”嬴政眸光似有慍色。
“不是一時意氣,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我要回去。”姬染月眸光沉凝,其中浮碎的光影,仿佛也刻滿了堅定二字。
洛玦歌是反派Boss,“墨檀”是女主,他們疊加出的氣運,這一次,若她不插手的話,齊韞、齊暄必死無疑!
而齊韞這個變數一死,世界法則便會默認修正,依舊照著原來劇情路線走,她的任務,一樣會宣告失敗。
“姬染月,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天道在你與她之間,承認的是她的話,你的任務將直接失敗,而——”嬴政抿了抿唇,眸光隱隱浮動的幽光,藏匿著隱約的一絲悲涼。
而他們,將重新回歸卡池,陷入漫長的沉睡之中。
下一次再醒來,又不知過了幾個滄海桑田,文明變遷。
嬴政從不享受孤獨,他隻是習慣了而已。
“回去吧,姐姐,我支持你!”霍去病這時主動開口道,一雙桃花眸瀲灩,滿是勢不可當的戰意,“既然早晚有一戰,逃避根本不能解決問題,不是麼?”
“那便戰吧!”
迎難而上,說乾就乾,這才是他的一貫風格。
“天道阻我,我便覆天,政哥,戰吧!”姬染月此刻的眼中,仿佛燃燒著永不燼滅的炬火。
------題外話------
勝敗無常不必困於虛妄勘透這炎涼
待我拔劍而向寒芒勝冰霜
你看那峭壁之上生一枝紅花
有如一輪烈日
蕩開了迷惘
若蒼生求不得心中那道黎明曙光
待我化作驕陽昭盛景天下——《昭陽》
獻給所有不屈從所謂命運的我們。
(??˙o˙)?
明天繼續~
我居然還沒寫完,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