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客這麼說,一個服務員立馬上前來,“請問客人貴姓,我們可以幫你查查,這樣就知道是什麼酒了。”
人家以為是不知道那酒是什麼,所以才這麼一問。
珊珊心裡有些不痛快,“我姓文,我爸叫文洪。”珊珊雖不管家裡的事,但也知道這菩提酒廠是自家二叔的。
服務員一聽姓文,立馬私下用了個手勢。
不顯眼的地方有人就離開這裡,去哪,無人知曉。
“好的,顧客請稍等,我們這就幫你查。”
方啟鵬原本想掛電話的,可就這樣掛了珊珊肯定更難過,所以他隻能把希望放到他爸爸身上。
他媽就這樣的人,心比天高。
“哈哈,珊珊啊,你彆聽你伯母亂說,她不懂,伯父可是知道的,你上次給伯父的那瓶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呢。”方父打著哈哈,想把剛才的不快揭過。
“伯父好。”珊珊禮貌叫了一聲。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鋪子裡邊走出來一個人。
看著很有氣勢,生人勿近的樣子,不過那張臉女人見了都嫉妒。
那人直接向方啟鵬和珊珊走過來。
“珊珊。”見到熟悉的人,向尚很是高興叫了一聲:“你這丫頭怎麼到這來了,是你爸他們酒沒了?不可能啊,昨個才送了半車回去,喝的這麼快?”
看到來人,珊珊心裡的委屈就像有了發泄地一樣。
“嗚嗚,向叔。”看到來人,珊珊忍不住撲到他懷中。
這是一種習慣了,珊珊可沒少和向尚兩口子打交道。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跟叔說,看叔不打斷他的腿。”見到她哭,向尚立馬生氣道。
自家侄女自家都舍不得欺負,彆人敢欺負珊珊,真是廁所裡點燈,找死。
方啟鵬尷尬了。
他,好無辜啊。
“爸,你快來吧,我搞不定。”方啟鵬求助道。
“好,等著,爸馬上過來。”方父沒多說,知道兒子女朋友是真被自己老婆的話給委屈到了。
能在京市菩提酒鋪見到熟人,還叫叔,可見那人身份不一般。
電話一掛,方父就瞪著方母。
“你真當你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成?快收拾一下,跟我去京市。”他就一個兒子,平日裡對兒子寵溺的很,可就算如此,他兒子生來有一副單純的心思。
而珊珊他也見過,她和兒子差不多,兩人能走到一起,他很是高興,對珊珊這個兒媳婦他也很滿意。
更重要的是,兒子喜歡。
兒子嘴裡每天都是那個小姑娘,不是說今天兩人到哪裡吃就是到哪裡玩。、
小姑娘也是個有禮貌的,他不在乎小姑娘家裡的條件,品性最重要。
方母可不覺得那小姑娘有多大的本事,能認識菩提酒鋪的人又如何,她不也認識,一個小小的管事而已。
這樣的人她認識不少呢。
“有必要這樣嗎?”她覺得沒必要趕著去京市,兒子也太沒本事,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拿捏住,真是丟她的臉。
“你還要不要兒子了,要想兒子以後孝順你這個媽,那你就跟我去把兒媳婦哄回來。”他家雖有點家底,那些家底也改不了自己媳婦以前的臭脾氣。
“他敢。”一聽兒子有可能有了媳婦忘了娘,她立馬不乾,真當她好欺負是吧,再說,那樣的媳婦娶進家門來就是攪家精。
還讓她兒子不孝順她,她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自己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德行,自打你嫁進我家,我和我兄弟父母的關係什麼時候好過。”方父也來了脾氣。
也不著急收拾了,停下手,站在那裡一臉憤怒懟著她。
“一結婚就鬨著分家,行,聽你的,我分了。”
“生了孩子,你說爹娘隻給大嫂帶孩子,不給你帶,好,我又把我娘接過來給你帶啟鵬。”
“這些就算了,家裡也都忍了,可你之後乾的那叫人事嗎?”
說到這,方父氣的雙眼發紅。
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的麵上,他早就跟她離婚了。
“我乾什麼了,讓你這麼怨懟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說,你說啊。”方母本就是個衝動的人,加上她性子著實不好。
當初要不是經人介紹,加上方父年紀大,家裡急著給他娶妻,也不會娶這麼個東西進門。
她倒是爭氣,一進門就生了個兒子,有了孩子,家裡對她更是多方忍讓。
可忍讓下來又得到她什麼好呢?
得到的隻是她的變本加厲。
“做了什麼。”方父氣笑了,“原來,你都不覺得自己的錯,那行,今天我就和你說一說。”
“當時我們打算出門闖一闖時的情景你還記得吧,當初我本錢不夠,讓你回娘家借點錢,你娘家是怎麼對你的?”
“我想你沒忘記吧,到頭這個錢是哪來的?哪來的,你說啊。”方父生氣的拍著自己麵前的櫃子。
“是我爹娘大哥大嫂賣地賣屋給我籌出來的,可你倒好,掙了點錢,不知自己是誰,先前的恩情全忘不說,還不想還錢,你還是個人嗎?”
說著這些陳年往事,方父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我父母的恩情你不記可以,但憑什麼花我的錢去養你的爹娘兄嫂,也怪我,太過仁慈,吳麗華,我要和你離婚。”方父忍無可忍吼出自己憋在心裡多年的話。
方母急了。
她心裡哪裡不知道,不過把錢給了他爹媽,那她不是虧了嗎?
再說,給了自己的父母,那些錢還存在那裡,以後都是她的。
他做生意起家後,對自己越發看不上眼,自己要不留一手,以後他不要她的,她該怎麼過?
一時間,方母忍不住也喊出了自己的擔心和盤算。
方父聽後,哭著笑了。
“原來,在你心裡,我的家人永遠都是外人,隻有你的家人才是親人,哈哈,真是笑話,笑話啊。”
娶妻多年,自己不過是個笑話。
“行,既然你這麼認為,那你就和你的家人過吧,以後彆再委屈了你。”方父以前為了兒子打算一直忍,現在,為了兒子,他不再忍讓。
“姓方的,你敢。”方母急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的家產全都給我兒子,你半點份都沒有,你不是在娘家存的有錢嘛,去找你爹娘拿去。”
方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連夜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趕去京市。
方母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想想,她還不能離婚,更不能失去這個家。
娘家什麼的,在這一刻尤為不重要。
於是接下來她連東西都沒收拾,也趕去了京市。
珊珊可不知道,因為自己,未來的公婆要鬨離婚,就算知道,她最多可憐一下方啟鵬,再多,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