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臭名昭著的以撒(2 / 2)

他從腰間抽出折疊的工兵鏟,冰涼的鐵質工具慢慢延展恢複成了原本形狀。

阿格爾後退幾步讓開了道路,他想問以撒要做什麼,可眼睛隻是剛剛停留在以撒身上,隨即眼前飛濺起一抹血紅,隨後紅色越來越多,血液噴湧而出。

以撒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總指揮,而他手中的工兵鏟已經劃開了總指揮的脖頸。

一條狹長的傷口出現在喉嚨位置。

總指揮毫無防備,整個人不敢置信的佇立在原地。下一秒,他本能的伸手按壓脖頸止血。

自己的那套話術絕對沒有問題,可對方為什麼還要攻擊自己?

總指揮官想要開口,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能喘著粗氣胸廓劇烈起伏,血液從指縫間噴灑而出,擋也擋不住。如同一顆被捏爆的番茄,即使他嚴絲合縫地捂住傷口,猩紅液體依然會無孔不入的流淌。

以撒還是一副平靜的麵容,仿佛沒有攻擊任何人。如果總指揮官不推卸責任,說出那套虛偽言論,他還是那個無動於衷的局外人。

可聽著那可笑言論,以撒感覺就像有蚊子在耳畔嗡嗡,必須要解決還給自己一個清淨空間。

既然不想輸掉戰場,就聯絡還能聯絡的部隊,集結還能集結的士兵重新攻打回去,而不是在這裡蜷縮一團,放棄指揮。

戰鬥失敗,誰都可以推卸責任,唯獨總指揮官不行。

大多數士兵對於戰場,戰鬥任務都是迷茫的,所以需要經驗豐富的軍官與統一全員的總指揮官。

總指揮官去安排軍官,軍官在複述作戰命令。每一步行動,到哪裡,做什麼,幾個人去,全都需要總指揮官的指令。

尤其是新兵,初次上戰場實操與理論不同。生命隻有一次,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所有子彈打光,這是人的本能。而指揮的作用就是讓新兵克服人性的恐懼,有選擇性的開槍。

當然,部分狠人也可以極度理智的發瘋,但太少了。以撒上輩子隻碰見了紅摩一人。

想到曾經契約過的形形色色的斥候們,他扭頭看向茫然不知的阿格爾。

阿格爾顯然沒有這種心理素質,還隻是個新兵。以撒感受到了自己士兵對於他突然殺人的畏懼。

以撒開口緩和氣氛道:「黑色指揮服的好處,即使沾染鮮血也看不清。」

突然殺人影響不好,他嘗試用一個輕鬆的話題讓阿格爾不在緊張,這是菲珞西爾教給他的辦法。

以撒不是第一次在戰場斬殺指揮。曾經,在某場戰役前線,以撒連續斬首了三名指揮官,這讓斥候們產生了非議。隻有菲珞西爾理解並溫柔告訴他,可以在解決問題後說些輕鬆話題活躍氣氛。

可惜現在,沒有菲珞西爾,也沒有人理會他的話題了。

見無人捧場,以撒隻好把注意力重新移回總指揮官本人。

在他說話期間,總指揮官因體力隨血液漸漸流逝,彎曲雙腿跪在了地上。

以撒也雙腿下蹲,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副規規矩矩的姿勢。

二人視線平行。

「知道嗎,你這種……太多了。」以撒伸出手掌輕拍指揮官沾滿血液的臉頰。

雙方麵麵相覷,總指揮恐懼的雙瞳中倒映出以撒清秀的容貌。他想躲開以撒的觸碰,可快速失血讓他失去了閃躲能力,隻能捂著脖子發出細小氣音。

「被割喉的人大部分不是失血過多死亡,而是被血嗆死的。」

以撒手指上揚,摘下總指揮官的軍帽反手扔於地麵。

總指揮依舊捂著脖子,他無心思考以撒的話語,隻感覺熱騰騰的血液順著手指汩汩噴湧。

以撒抬眼觀察著指揮官,繼續說道:「你會感覺脖子一涼,接著一股暖流順著脖子往外留。」

總指揮官開始嗆咳,感覺嗓子就像被羽毛滑過。他大口喘息卻越發胸悶。

「與此同時,你覺得嘴裡嗓子眼甜甜的,你說不出話,你感覺被淹在水裡,呼吸不上來。」

因呼吸不暢,指揮官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