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十二點準時上床。”魏樂微微抬眼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那我們休息了啊!”沈雁回溫潤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你們睡吧!彆陪著我熬了。”魏樂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說道,目送自家媽媽離開又開始了刷題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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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媽媽,您今兒穿的西裝?”魏薇驚訝地看著今兒早上起來,媽媽穿衣打扮明顯不一樣了。
女式的黑色小西裝,英姿颯爽。
平日裡都是毛衣,羊毛衫。
“穿的這麼正式,您要去乾什麼?”魏來好奇地問道,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家媽媽。
“去市裡開會,要開上好幾天。”沈雁回看著早餐桌上的兄妹倆說道。
“去市裡開什麼會?”魏薇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市裡召開兩會呀!”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兩會?你也要參加嗎?”魏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說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我不可以嗎?”
“不是,不是。”魏來撓撓頭道,“我總感覺在做夢似的。”猛然想起來道,“媽媽是政協還是人大。”
“政協。”沈雁回從西裝兜裡掏出政協證,彆在了西裝上,拽拽衣服道,“怎麼樣?”
“這個。”魏薇豎起大拇指看著她說道,好奇地又問道,“媽媽怎麼當上的?”
“以優秀企業家身份入選的。”沈雁回如墨玉般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嗬嗬……”雙胞胎兄妹聞言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沈雁回不解地看著他們說道。
“總覺得不可思議?前些年還瀕臨倒閉呢!”魏薇澄澈的眼眸驚奇地看著說道。
“現在市裡好多企業倒閉了,咱們的小廠子反倒闖過來了。”沈雁回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眼神堅定地又道,“而且越來越好。”
“您這是去開會舉手,散會吃飯,勝利召開就鼓掌。”魏來滿眼好奇地看著她說道。
“你這跟誰學的?”沈雁回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都這麼說的,走走形式而已,誰會認真的對待呀!”魏薇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
“我可是正經的去開會的。”沈雁回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說道,“不是走過場。”
“會不會要求您接收更多的下崗工人啊?”魏薇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肯定的,不過我這現在不行。”沈雁回想也不想地說道,“消化不了。”
“您可以拒絕嗎?”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如果攤派呢!”
“那也拒絕。”沈雁回輕哼一聲道,“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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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鑿鑿,沈雁回坐在小會議室討論下崗職工再就業是如坐針氈啊!
還真是攤派,馬市長目光掃過他們道,“他們都是經過培訓的,可以勝任你們的廠的工作的。”
這話說的,隻要有力氣,管倉庫,後勤這些都能去。
關鍵這崗位上不養閒人啊!在座的這些廠長壓縮成本,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馬市長看著他們如噘嘴葫蘆一個個都不吭聲,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這架勢大有不表態,今兒走不出這會議室。
“那個……我這廠實在不行了,已經接收了不少了。”
“我也是,我也是,咱不能影響正常的運轉啊!”
一個個大倒苦水,這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真不能再要了。
“呃……政策上不是讓買斷之後自謀出路嗎?”
“一下子放到市場,這市場也得承受的住啊!”馬市長有些難過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倒是,現在原本好好的廠子就忽然資不抵債,被裡應外合的給賣了,大批工人一下子生活失去了著落。
賣斷工齡自謀出路,一下子推到了殘酷的市場。
他們現在隻能乾什麼?擺攤兒,賣苦力,打零工,去菜市場撿爛菜葉子。
甚至有些女工,因為家貧不得不去夜總會陪酒,還是丈夫接送。
為了生存鋌而走險的人很多,坑蒙拐騙,偷雞摸狗,倒賣物資……在利益的驅使下人心都不淳樸了。
詐騙犯更是多如牛毛,他們抓住了人們迫切想富起來的思想,追求一夜暴富的心裡,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現在看來,都不切實際,漏洞擺出的把戲和話術,從上騙到下,從南騙到北。
什麼洋玩意兒,氣功大師,跨國公司,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