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直保持著標準站姿,官方回了一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時少爺。”
“回去吧,檢查完了。”
“是!”
幾人直接回了島中城堡,這也沒什麼逛的,可時亦晨年紀尚小,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待不住,所以時櫟安還是會帶著他去附近走走。
“亦晨!彆亂跑!”時亦晨不知道看到了誰,突然追了上去,時櫟安在後麵緊跟著。
時亦晨在一個畫室前停了下來。
時櫟安上前幾步拽著時亦晨的衣領,警告地拍了拍他的頭。
“爸爸……是他。”時櫟安朝著時亦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尚懿,他正在畫畫,畫中是窗外的景致,油畫是最注重光影的,色彩之間透過光影來定基調結構,是一種很獨特的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到來打擾到了他,男人放下了畫筆,朝著他們看過來。
時櫟安剛想說抱歉,隻見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你們來了?”
“進來吧。”
時亦晨先一步跑了進去抱住了尚懿的腿撒嬌,尚懿的眉眼更是柔和,低頭間,時櫟安看見了他脖頸處的傷疤,沒有貼腺體貼,完全暴露出來,傷痕交錯,很是恐怖。
“坐吧。”尚懿拖了一個凳子過來。
“亦晨,去把上次沒有畫完的畫畫了好嗎?”
時亦晨朝著時櫟安投向目光,直到時櫟安點了點頭,他才甜甜笑了一下,“好~”
上次他便是在這裡陪尚懿畫了一整天。
“亦晨和庭洲小時候很像,也很可愛,不過他比庭洲幸福很多,他沒有我和阿宇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和爸爸。”
尚懿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拿起畫筆畫,這次啊畫的不是沙灘海浪,而是樓下一叢一叢的薔薇,紅豔豔的,像血一樣。
“你應該很多疑問吧?”尚懿抬頭看了眼牆角的監控,“你應該不介意這幾個監控吧?反正他也什麼都清楚。”
他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我很對不起他,我太傻了,如果當年我拿著錢就離開了,也許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他的話語很輕,像是故事中畫外音一般,讓人覺得縹緲,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