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早在門被從外麵暴力破開那會兒,趁著人們正處在驚慌中沒人會注意到他,他使用潛行,在阿爾弗雷德的指路下溜出了哥譚大賭場。
布魯斯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哥譚的夜晚從不缺乏恐怖襲擊,鑒於襲擊的根源是哥譚貧富之間的差異與不平等。
所以許多罪犯在策劃恐怖襲擊時目標放在哥譚貴族聚會上。
布魯斯·韋恩會表現得和其他貴族一樣無用、驚慌,然後蝙蝠俠出現,把罪犯扭送進監獄,當人們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布魯斯·韋恩也在其中。
布魯斯·韋恩匿名在每個區買下了一間私人車庫,用來停放蝙蝠車,以達到蝙蝠車載著蝙蝠戰衣最快抵達目的地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就像現在,布魯斯一邊脫著西裝、扯著領帶以極快的速度向外邊走去,他擰開那扇小門,外麵是幾乎看不到光的小巷,肮臟淩亂、堆放著各類垃圾,這正是哥譚。
表麵有多麼光鮮亮麗,背後就有多麼肮臟黑暗。
阿爾弗雷德提前把監控錄像替換,避免布魯斯·韋恩被監控拍到,漆黑的蝙蝠狀裝甲車停在小巷裡,布魯斯換上蝙蝠戰衣,融入黑暗。
被一腳踹出幾米遠的稻草人早就失去了鬥誌,他幾乎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隻有Joker帶給他的恐懼回蕩在心間。
他躺在地上,隔著那層麵罩呆滯的望著水晶吊燈。
他以為自己終於離開了、他與哥譚的其他同伴終於永遠的逃離了Joker的掌控。
他們對未來的展望、對全新黑暗時代的期待,實際上這一切都在Joker的掌控之中,隻是他遁入黑暗,無聲地、嘲諷地看著他們,掌控著他們。
有著蝙蝠耳的黑色騎士冷硬著表情將冰冷的鐐銬鎖在稻草人手上,扯掉他身上的裝置,他的手下要麼戰倒要麼失去了戰意投降。
沒人能和蝙蝠俠抗爭,更何況他們的Boss早就失去了戰意、被恐懼擊垮,一個笑話,致力於研發激發人們最恐懼事物的稻草人,竟然敗給了他心中的恐懼。
並且沒有人知道稻草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會突然失去戰意,驚慌的叫喊。沒人在意。
一切都結束了。
法斯特見稻草人被打倒,他聳了聳肩,他早就看見陰影下的那道蝙蝠人影了。
警察們正在安慰這些驚慌失措的貴族們,法斯特見沒人注意到他,他先去把籌碼兌換成了錢。
該說不愧是哥譚最大的賭場嗎,非常上道,剛解除危機,他們便開始正常上班了,為了安撫賭客們的心,他們還將在未來舉辦一場全免的晚宴。
法斯特將卡揣進褲兜裡,正要走小門偷溜,一隻被鐵製裝甲包裹著的手掌鉗住他的手腕,法斯特纖瘦的手腕幾乎完全被裹在了那隻大手掌裡。
法斯特用餘光瞥了眼身後,他身後穿著黑色甲衣、披著黑鬥篷、胸口是一隻黑色大蝙蝠,戴著貓耳頭盔的高大黑騎士正冷硬著表情。
法斯特抽了抽手,沒能把自己的手腕從蝙蝠俠手中抽出來,於是他伸出另一隻手使勁地搬蝙蝠俠的那隻手,同樣沒能搬開。
最後法斯特眨了眨眼,眼底的濃墨散去,宛如魔鬼的陰影的駭人氣勢與陰影一同消散。
“我想我得先回去了,家裡人會擔心——”
法斯特話音未落,蝙蝠俠用冷硬的語氣打斷了他。“你剛才對稻草人說了什麼?”隨即握著法斯特的手施加力道。
法斯特換上一種無辜的表情,綠眸瞪得又大又圓,他一隻手放在胸口,在蝙蝠俠審視的目光中說:“我跟他說,蝙蝠俠在你身後。”
法斯特感受著手腕加重的力道,他皺著眉調侃。
“我沒想到他會嚇成那樣,蝙蝠俠創傷後應激障礙,哦,我想我也快有這個問題了。”下一秒小聲的尖叫出聲。
“噢!疼死了,我成年了,我是合法進入賭場的。您沒有理由私法製裁我。”蝙蝠俠盯著法斯特一會兒,他自然知道這個男孩在說謊。
可是正如法斯特所說的,他沒有理由、沒有證據製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無法拎著法斯特的衣領將他抓起來,質問他細節,因為法斯特在群眾眼中是‘無辜’的。
最終蝙蝠俠鬆開了法斯特的手腕。
法斯特揉了揉手腕,低聲地咒罵了一句什麼。
蝙蝠俠麵罩下的眉毛挑起。“嗯?”
法斯特立刻禁聲,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盯著蝙蝠俠可憐巴巴地說:“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見蝙蝠俠沒反應,法斯特試探性的往門邊挪了挪,然後正視著蝙蝠俠,拉開門撒丫子跑了。
蝙蝠俠輕微的歎了口氣,見警方正在封鎖這片區域以及逮捕相關人員沒人注意到他,他現在得回到蝙蝠車換回布魯斯·韋恩的衣服回到賭場。
蝙蝠俠關上門,巷子狹小漆黑,與賭場內敞亮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抬起眸,穿著白T恤的青年在昏暗的環境中格外顯眼,隻見這本該早就跑沒影的青年正扒拉著蝙蝠車的倒車鏡,擺弄著手機自拍。
法斯特抬起頭,看見那沉默的黑色身影,兩人相顧無言,手一抖還沒來得及轉換鏡頭就對著蝙蝠俠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