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1 / 2)

經過一天的觀察,法斯特已經基本摸清了船身的分布。

埃爾森一人獨居在船身最頂層的豪華套房裡,他的早中晚餐都是由幫派成員送去的。

偶爾埃爾森也會召集一兩個豬頭刀幫的成員去他的房間裡。

法斯特猜應該是吩咐他們做什麼事。

整個二層是遊客居住層,房間有單人間也有多人間,但毫無例外的,單數房間居住的都是豬頭刀幫的暴徒。

這樣方便他們自己區分幫派成員與普通遊客,以應對緊急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精明了。

向下一層是甲板層,除了甲板泳池外,這一層還是餐廳。

再往下兩層,是娛樂層,空曠的舞廳與保齡球室,鍛煉區與觀影院。

然後便是員工居住層,住著船上的服務生,雜技團和樂團——所有為船上服務的人。

最下層自然就是遊客存放行李的倉庫層,那麼顯而易見的,豬頭刀幫的走私物也放在倉庫裡的。

有遊客的行李為他們的走私品打掩護,法斯特想不出豬頭刀幫不這樣做的理由。

多一個保險總是好的。

法斯特偷偷觀察過,倉庫前有兩名保安守著倉庫門。

那身形高大皮膚黝黑滿臉煞氣的保鏢顯而易見是“自己人”。

他們對每一個試圖檢查行李的遊客都是凶神惡煞的警惕態度。

有不少被嚇到的遊客都去向遊輪主管反應過這個,全都被主管以保證財物的安全為由以及一些道歉禮品打發說服。

服務生更是沒可能進入倉庫。

幸好進去的方法法斯特腦袋裡多的去。

晚上餐點,穿著統一發配的侍從製服套著白色圍腰的法斯特推著餐車來到倉庫前。

“這是今天的晚餐。”法斯特將餐車上的食物遞給兩人。“胡蘿卜玉米濃湯和小煎牛排。”

兩名保安互換了一個眼色,他們警惕的發問道:“我們接到的通知是,換班後去餐廳用餐。”

法斯特頓時麵露尷尬之色,他不自然的推了下眼鏡,嘴皮輕微的顫動著,他有些小聲地說:“我不知道,我數了一遍工作欄上的名字隻有你們兩個沒有配餐,就以為是餐廳的廚師忘了這件事。”

保安眼底劃過一絲了然,這個服務生自作聰明以為是廚師忘了準備他們的晚餐,他想利用給他們送餐的這個機會向主管邀功。

真的是這樣的嗎?

這兩名豬頭刀幫的暴徒會相信法斯特的說辭嗎?自然不會,他們抬起腳踹開餐車下方的櫃子。

餐車下那足以藏一人的櫃子裡隻擺放著幾張帕子、備用的餐盤和一瓶清潔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先..先生?有什麼嗎?”法斯特語氣茫然而無辜的問道,嗓音裡還壓著些被兩人動作所嚇到的緊張。

見法斯特並非是他們所想的襲擊者,兩名保安放鬆神色,他們打量著法斯特彎腰合上櫃門時那被西裝褲所勾勒出的臀部線條。

“快滾吧,在我們用棍子抽你的小屁股之前。”其中一名暴徒用粗俗下流的語句對法斯特說,另一名保安則配合的發出尖銳的大笑。

法斯特一頓,被自然垂下的發絲蓋住的眼眸微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他抬起頭,又什麼都沒有,他保持著尷尬急促的笑容推著餐車逃一般的離開。

保安注視著法斯特的背影哄然大笑,他們尖銳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走廊,突然一名保安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揉了揉眼,表情不可置信地盯著法斯特的背影。

黑發身形消瘦的服務生推著餐車,看起來很正常,但明亮的白熾燈下,餐車的陰影投向一側的地麵,可唯獨沒有作為人該有的影子。

見同伴停下了與他一同的動作,表情產生了變化,另一名保安也停下了笑聲。

他表情凝重的詢問同伴:“怎麼了?”

“你看那服務生,他好像沒有影子。”同伴有些遲疑地說,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麼匪夷所思,所以他才會如此遲疑。

聽到這句話,他立刻仔細盯著法斯特背影的地上,隔得有些遠,地上確實是有一團黑乎乎扭曲的東西跟著法斯特的東西。

那顯然就是法斯特的影子,他轉頭,看見自己剛才還在說法斯特沒有影子的同伴也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你看錯了吧,這不是有影子嗎?”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是因為太累了嗎?一會兒輪班的時候去喝一杯吧。”

“嗯,應該是吧。”保安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畢竟他也知道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怎麼會有人沒有影子呢?又不是鬼怪。

但這件事依然影響了他們的心情,海風帶來的似乎也不再是清爽與涼快,反而是鹹澀與刺骨的寒意。

接下來他們沒再聊天打趣,隻是安靜沉默的進行著工作。

....

....

夜晚,安靜的倉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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