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成馬戲團一般的房間裡,飄帶、呼啦圈、氣球,各種型號的充氣球和大小不一的充氣錘。
穿著襯衫和馬甲的法斯特輕哼著小曲兒沾著□□的手指往臉上塗塗抹抹,門外是抱著槍駐守的小醜幫士兵。
他們時不時看看門內正對著被彩燈裝點著的鏡前正在認真化妝的小醜,然後看看時間。
他用小刷子將眼部刷出一圈黑色的陰影。
“老大,6點了。”站在門外一直看著腕表的小醜幫手下連忙探頭叫道。
法斯特手一抖,抹花了一些染料,他翻了個白眼,擦掉那多餘的部分,咽下那已經壓在嗓子的怒吼。
“哈莉那丫頭呢?”
“哈莉老大和毒藤女五點半已經發過信號了,已經就位。”
法斯特塗上口紅,擦掉多餘的部分,起身,撈起掛在身後的外套穿上,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手杖。
“那就出發吧,先生們。”小醜輕挑地吹了聲口哨,臉上的妝容和綠發已經蓋住了他原本的容貌。
“咬死那群隻能縮在黑暗裡的胖鳥。”
7:00pm
貓頭鷹俱樂部已經開門了,由於今晚即將舉辦的新活動,早早的,人就聚集起來了,他們落座在大廳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今晚的活動。
俱樂部裡,貓頭鷹法庭議員正在安排人員以及應付一個個詢問她具體事宜的蠢蛋——
那些蠢蛋難道認不得字嗎?昨晚給他們的活動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非要在現在的集合狀態不停地煩她?
難道他們就不能像往常那樣,喝喝酒、聊聊最近做的混蛋事兒?
忙的不行的她在接到一通騷擾電話時,心中的煩躁之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她依然維持著動作的優雅,隻是動作裡多了幾分急躁。她拿起那雕金、古樸的轉盤電話,接通。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帶著異地口音的推銷人員使用的傳統開頭,反倒是一陣長久的笑聲。
那笑聲尖銳嘶啞,卻讓女人心為之一顫。
這個聲音隻要是個哥譚人就會感到萬分熟悉和恐懼。
joker。
她想起了最近法庭的決議行為,joker因為他們的行為,現在找上門了。
貓頭鷹法庭在過去也不是沒在joker的地盤裡抓過孤兒培養成利爪,joker對此的態度一直都是非常放鬆。
對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joker根本不在乎那些肮臟的小鬼。
但他們這次抓的孤兒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是joker對他們的警告嗎?
女人吞咽了下口水,定下心神,打算與joker交談。
下一秒大門被強熱流破開,大門的碎片炸的到處都是,這一瞬間,尖叫聲和驚呼聲和碎片炸開的聲音疊在一起。
火藥味從那扇被爆破開的大門一湧而入,隨之而來的還有帶著小醜麵具的暴徒們,他們抱著武器衝進會場,快速、準確的分布在每個出入口。
原本保持著優雅、熱切交談著的戴著貓頭鷹麵具的‘紳士’和‘女士’們再也無法維持那副高尚的麵孔,他們尖叫著,卻被槍指著被迫坐在原位。
小醜逆著光站在門口,風吹起他的衣擺和發絲,黃昏讓他邊緣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他臉上是禮貌的笑容,手臂向上扶著一個正在冒煙的火箭筒。
顯然剛才炸開了這扇門的正是他。
“我想電話不能體現我的誠意,或許親自來會顯得我更有誠意?”小醜先是大聲的說,他這話自然是說給那接了他電話的女人說的。
喔,他看見那女人藏在貓頭鷹麵具下那雙渾濁的藍眼睛瞪大的模樣,她肯定沒猜到自己已經到門口了。
小醜正是這樣計劃的,出其不意,不給他們任何反應和準備的時間。
小醜眨眨眼,先是用手扇了扇飛舞的塵土,緊接著屈起手指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早已不存在的大門。
“你好——這裡是小醜幫速遞。這是您點的小醜幫,我想你們今天沒人能離開這兒了。”
見沒人理會自己,小醜撅了噘嘴。“好吧,真冷漠。”
然後臉上的表情再次恢複成興奮的笑容,他長腿一邁進入了貓頭鷹俱樂部。
小醜拍拍手,指示道:“先生們,該動起來了,現在拿出你們的瓦斯,注意注意,不要讓我們任意一位觀眾受到波及了,畢竟他們是今天的重頭戲,他們可是‘無辜’的嘛”
接收到小醜的指示,暴徒們從衣服裡抽出瓦斯,他們把子彈上膛,將瓦斯丟進走廊和通風口。
不出幾分鐘,不少戴著貓頭鷹麵具手持槍械的保衛鑽出來,他們的動作和聲音透露著恐慌,是被瓦斯逼出來的。
那長遠的走廊裡有咳嗽聲和槍聲,貓頭鷹法庭的保衛被瓦斯逼迫,他們走投無路,走進了小醜的埋伏圈。
他們在驚恐和慌張中從走廊裡跑出來,無數冒著火花的槍口劈裡啪啦對準他們一陣掃射,前無進路,後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