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挑起唇瓣露出一個惑人的笑容,這是一個足以讓所有女性尖叫的輕笑。
“你叫joker，對嗎？”布魯斯·韋恩的聲線像是拉奏中的大提琴，低沉優雅。
法斯特絲毫不為之所動,他癱著一張臉，在韋恩麵前,他甚至懶得、也不想去展現他最擅長，也是最經常使用的那層偽裝。
微笑。
法斯特倚著包間門，沒有絲毫靠近這個笑得完美卻隱隱有違和感的男人。
“先生,您怎麼稱呼？”法斯特冷硬的詢問，又在韋恩說出讓他不悅的話之前立刻補充。
“不要說布魯斯·韋恩或者之類的。”法斯特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卻隻是扯了扯嘴皮,沒有動任何感情。
“在這個哥譚，我，不,所有人都隻承認一個布魯斯·韋恩，但你不是他,你說是嗎？冒牌貨。”法斯特挑釁地看了眼韋恩。
韋恩並沒有因為法斯特的話而動怒,他臉上的笑容加深,瞳中的興味也越發濃鬱。
法斯特當即暗下眸子,再次肯定心中對眼前的男人的判斷。
他和布魯斯·韋恩是完全不同的個性。
布魯斯·韋恩相當隱忍，他總是在獨自承受一切，承受外界對蝙蝠俠不理解的壓力，哥譚罪犯帶來的壓力,他承受了整個哥譚的負麵。
但他依然保持著前行，成為了守護者，哪怕這是一座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城市。
因為他是守護者，風暴之中屹立不倒。
法斯特從眼前這個‘冒牌貨’上看不到那份隱忍和堅定,他非常隨意，沒有信念。
哪怕韋恩的每一個動作、眼神、微表情都與布魯斯幾乎無異。
但他並不是蝙蝠俠，可卻一定和‘蝙蝠俠’有關係，法斯特並沒有忘記昨晚見著韋恩時，他那身幾乎武裝到牙齒的反恐裝備。
他更像是小醜成功改變蝙蝠俠之後的模樣，不再有底線，也殘暴無情。
“嗯，姑且算你說得對，介於我們並不知道這宇宙唯一的一個布魯斯·韋恩還能苟活多久，但他現在確實還活著。”韋恩裝作無奈的擺了擺手。
他抬起眸，再次對著法斯特露出笑。“我的確是蝙蝠俠，隻是不在這裡，你可以先叫我殘酷騎士。”
“在我的那個哥譚，人們這樣稱呼我，殘酷騎士蝙蝠俠。”韋恩，不，應該說是殘酷騎士這樣介紹道。
他的語氣相當隨意，仿佛在討論現在的天氣，而不是什麼和時空、時間有關的駁論內容。
法斯特的眸子閃了閃，大腦快速的過濾著殘酷騎士給他的信息，他知道殘酷騎士說的是真的。
至少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那部分是真的，因為法斯特同樣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來這裡並不算久，卻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過去存在的地方並不在這個世界，殘酷騎士同樣來自另一個世界。
法斯特眯起眼，他是死亡的彌留之際被係統帶到了這裡，殘酷騎士呢？
殘酷騎士和自己不一樣，他剛才的話裡透露了他的目標是蝙蝠俠，並且已經殺死了不止一個世界的蝙蝠俠。
法斯特收回臉上略帶沉思的表情，他平靜的發問：“你殺死了多少個世界的蝙蝠俠？”
殘酷騎士聳聳肩。“不止是蝙蝠俠，我的任務是殺死每一個布魯斯·韋恩，他們有些並不是蝙蝠俠。”
法斯特又得到了一個信息，殘酷騎士是聽命於人的。
殘酷騎士露出完美的笑，薄唇微啟好看的很，法斯特卻隻有一種作嘔感。
“你不必在試探了，我可以告訴你。”
“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可真是幸運極了，在每一個蝙蝠俠經曆最糟糕的那天時，他本該和韋恩夫婦一起被殺害，但一位騎士救了他。”殘酷騎士意味深長地說。
“我可沒這麼好的運氣，當初的我，隻有我自己以及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槍。”
殘酷騎士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法斯特聽懂了他的意思，殘酷騎士撿起了那把手槍殺了那位劫犯，從此開啟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殺人之旅。
“阿爾弗雷德背叛了我，他聯合戈登把我抓了起來，因為他並不認同我對罪犯的私法製裁。”殘酷騎士用唱歌一般的調子說著。
殘酷騎士的語氣隨意，絲毫沒把這些事兒放在眼裡，卻在下一秒聲調急轉。
“我深愛著哥譚，但他們卻將我囚禁，將我困在牢房中。”殘酷騎士的這句話說的冷酷包含殺意。
法斯特毫不懷疑，如果殘酷騎士現在在他的城市，他會毫不留情地殺死所有背叛他的人，又或者早就這麼做了。
法斯特冷漠的注視著殘酷騎士，他根本就不在乎殘酷騎士的故事。
他惡劣的挑起唇，語言裡滿是諷刺。“我覺得如果你當時選擇被殺死的話或許會是個更好的結局？對你深愛城市而言一定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