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平淡的度過了二十多年,也以為會繼續這樣平淡卻安穩的度過餘生。
卻不知道過去以白騎士之名的法斯特根本沒有隕落於大火中,他在悲憤與絕望中墮落成了小醜,哥譚的混亂秩序。
蝙蝠俠不清楚小醜為什麼沒去找約翰複仇,或許是因為想擺脫過去作為白晝騎士的陰影,又或者是彆的。
但現在,法斯特知道了自己作為白晝騎士的過去。
蝙蝠俠清楚法斯特的個性,又或者說小醜的個性,法斯特絕對不會對過去自己的遭遇善罷甘休。
那些曾經背叛了白騎士、本可以有所作為卻選擇無作為的人們有難了。
蝙蝠俠不知道法斯特為什麼會失去和過去相關的記憶,卻依然以小醜的名義行動。
這得提起幾個月前,小醜曾消失在哥譚兩個月之久,小醜再重新回到視野之中,那之後他的行事風格就產生了與過去細微的轉變
蝙蝠俠還記得那天,下著大雨,他掐著小醜的脖頸將他狠狠貫在地上,小醜的刀子也狠狠的紮進了蝙蝠俠的腹部,疼痛感傳遍全身。
小醜的瘋笑和著雨聲彙聚成讓蝙蝠俠煩躁不已的聒噪音樂。
蝙蝠俠在小醜的挑唆下,說出了自己發誓絕不可以對任何人,特彆是小醜說出口的秘密。
蝙蝠俠聲音低啞的衝小醜說:“白晝騎士,你的自甘墮落也該到頭了吧?無止儘的報複這座城市,迫害無辜者,你得到了什麼?”
布魯斯·韋恩自從成為蝙蝠俠後,他一直想將如今的小醜從懸崖邊拉回來,讓他重新成為白晝騎士,重新回憶起作為英雄的責任與使命。
那時年幼,還沒有遭遇家族變故的小布魯斯抱著白晝騎士的英雄漫畫本。
懷著對白晝騎士的崇拜之心幻想著若是自己也能成為英雄,他會和白晝騎士成為最好的朋友和搭檔。
長大之後成為了蝙蝠俠的布魯斯倒是沒有在想過那些不再有意義的東西,他唯一所想的便是如何讓哥譚的犯罪率降低。
以及儘可能的去讓法斯特恢複過去的身份。
儘管他清楚那可能性極低,法斯特依然記得過去,可那不再是責任與使命,隻有無儘的痛苦與苦悶。
法斯特從人人敬仰的白晝騎士,成為哥譚人心中最恐懼的小醜。
世人稱呼蝙蝠俠為黑暗騎士,不僅是因為蝙蝠俠晝伏夜出,更重要的是他的行事風格與罪犯無異,哥譚不需要白晝。
無論小醜怎麼挑釁,做任何事,蝙蝠俠都不會對小醜動殺心,他總是在對小醜說,你還有救,你並非無藥可救。
蝙蝠俠話音剛落,小醜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褪去,他隻是敷衍地挑著唇,那雙眸子裡裝著一片渾沌和冷漠。
最終小醜沒有妥協,他隻是啞著嗓子用那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屬於自己的聲線開口。
“報複哥譚?”小醜壓下眼瞼,眉毛輕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噢,當然是那樣。”說完這句話,小醜的另一把刀子也紮進了蝙蝠俠的腹部。
蝙蝠俠怒吼一聲,拳頭毫不猶豫的砸在小醜臉上,把小醜送進了阿卡姆,沒過兩天,小醜就越獄了。
這次越獄,小醜消失了蹤跡,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他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一個親信。
小醜的失蹤讓蝙蝠俠心煩意亂,他時不時都會在阿卡姆瘋人院外能夠看到81號病房的附近盤旋。
哪怕他知道小醜並不在阿卡姆瘋人院裡。
小醜消失的那兩個月,蝙蝠俠焦躁不安,不僅是因為對小醜未知陰謀的擔憂。
蝙蝠俠隱秘的情緒讓蝙蝠俠無法對小醜一視同仁,所以他才會在那兩個月間異常焦躁。
當布魯斯·韋恩在賭場遇見法斯特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那熟悉卻又不是那麼熟悉的麵孔。
這句話怎麼說。
那張臉比蝙蝠俠通過監控觀察到的,小醜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被迫洗去了臉上油彩時的那張臉更加年輕。
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護士會強行剝奪病人身上一起不符合規則的東西,像是雙麵人的硬幣、企鵝人的鳥頭戒指,小醜臉上的濃妝也算在其中。
剝掉了臉上濃妝的小醜,並沒有什麼笑容,他的臉色幾乎與□□同色,唇瓣也是淺淡的顏色,看起來蒼白羸弱,他有著極其出色的五官,纖長的睫下垂半掩著那雙眼珠時無辜極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總有護工會被小醜吸引,然後被小醜勒死或者咬掉手指、耳朵的原因。
若不是因為哈莉·奎茵本質上是個瘋子,恐怕哈莉還沒成為‘皇後’就被小醜殺掉了。
小醜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裡時露出的那張俊臉並不算年輕,他眼角和嘴角的皺紋相當明顯,他並不年輕。
小醜成為白晝騎士時已經是二十歲,那場大火發生於白晝騎士誕生的五年後,那時候布魯斯才十歲,現在布魯斯三十歲,小醜至少有四十五歲才是。
時隔兩個月。
布魯斯在賭場裡見著那張臉,容貌幾乎與小醜一模一樣,卻是更年輕輕狂的二十歲的模樣。
這讓布魯斯稍微愣神,這個世界上怎麼會這麼像的人?
那時法斯特輕鬆的表情下眸子裡是滿載的傲慢與嘲弄,他正逗弄著對麵那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