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一把抱住雀躍著跳進自己懷裡的小公主,他手托著安琪的屁股將她舉在懷裡,另一隻手將佐拉烤的小餅乾遞給舞蹈課的老師。
法斯特非常輕鬆的抱著小公主在其他小蘿卜頭羨慕的眼神中與舞蹈老師客套。
要知道這是安琪的爸爸第一次出現,在過去一直都是佐拉負責每天接送安琪,老師一度以為安琪來自單親家庭,學校裡的其他小朋友也以為安琪隻有媽媽。
所以她選擇跳到法斯特懷裡也是有炫耀的因素。
她的爸爸比所有人的爸爸都帥,而且她爸爸還是蒼白騎士呢!
冬天不過晚上5、6點,天空就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鵝毛大的雪花逐漸變小。
因為安琪想去附近的公園玩耍,法斯特看了看時間還早,於是便帶著安琪去了。
法斯特站在遊樂設施的附近,一個能夠確保安琪安全的距離,又能讓安琪一眼看到自己,卻不會打擾到她和其他小朋友玩耍的距離。
不遠處的公路上,好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疾馳而過,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安靜的郊區街道。
法斯特瞥了眼街道,以這樣一個出警量來看,顯然不會是什麼小偷,劫匪之類的罪犯。
今晚並不是個‘不哥譚’的晚上。
看起來今晚又有好戲看了。
法斯特挑起唇來。
他抬起頭,看向那片被陰雲覆蓋的天空。
隻是一片陰雲。
怎麼能什麼都沒有呢?
那總會投影在陰雲上白光裡嵌著蝙蝠造型的燈呢?蝙蝠燈…呢?
想到這裡,法斯特突然皺起眉,蝙蝠燈是什麼?
為什麼他會認為雲層下應該有些什麼,這並不合理,因為在過去的十年裡,雲層下從來沒有出現任何東西。
法斯特還沒來得及仔細琢磨腦袋裡的奇怪想法來源於哪裡。
安琪撲到了他身上。
法斯特低頭看去,安琪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腿,她仰著頭,臉上是屬於小女孩的純真,那雙綠色的眼眸睜的又大又圓。
這雙眼大到詭異,瞳孔占了眼睛的絕大部分,露出的眼白卻很少。
路燈下,陰影落在安琪的臉上,讓那本來純真可愛的表情,看起來空白而缺失,讓人毛骨悚然。
法斯特試圖動了動腿,卻發現他那被安琪抱住的那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法斯特皺著眉,表情是明顯的不適。
他感到一股惡意像是一根透明緊實的魚線正在緩緩纏繞他的脖頸。
安琪,不該是這樣的。
下一秒,那惡意消散的無影無蹤,像是一切都是錯覺,安琪依然是可愛的安琪。
安琪鬆開了法斯特的腿,她拽著法斯特的衣角,用脆生生的聲音問:“爸爸,你要去抓壞蛋嗎?”
小公主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舍,她並不希望法斯特丟下她去打擊罪犯,她擔心法斯特會像之前的七年一樣,消失在她和佐拉的視線裡並永不回來。
法斯特缺失了小公主最重要的七年時間,小公主的不安沒有體現在語言裡,卻體現在了動作和表情上。
小公主和佐拉一樣貼心,她沒有選擇繼續抓著法斯特的腿不讓法斯特走,隻是攥著法斯特的衣角,希望他不要離開。
小公主清楚,蒼白騎士對哥譚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她依然希望爸爸能多陪陪她。
小孩的想法很好猜測。
法斯特柔和了目光,他將手掌溫柔的落在小公主的頭頂。
“不,安琪。我不去。”
安琪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但又在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收斂,她有些猶豫的問:“蒼白騎士不去幫忙沒關係嗎?”
法斯特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用輕鬆的語氣說:“偶爾也要給小藍帽一些表現的機會嘛,現在蒼白騎士最重要的事兒是陪伴小公主。”
法斯特緊接著又補充道:“儘管我並不認為那些小藍帽有什麼作用,但不是還有蝙蝠俠嘛,他不會允許罪犯在他的城市胡作非為一整晚的。”
法斯特抿著唇笑,那是一個微笑,卻飽含著濃鬱的惡意。
他的話語裡是毫不掩飾的對哥譚警察的惡意與不屑,他從來不認為那些欺軟怕硬,領著高額工資卻什麼事兒也不做的條子能有什麼作用。
噢,他們還是有作用的。
給蝙蝠俠當陪襯。
安琪歪了歪頭,用她那甜蜜、清脆的聲音,好奇的問道:“蝙蝠俠是誰呀?爸爸的同事嗎?”
法斯特愣住了,老天,他剛才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提到了‘蝙蝠俠’。
但法斯特並不認識蝙蝠俠,他也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上根本他媽的沒有什麼蝙蝠俠。
他今天是怎麼了?
難道是昨晚入夢後,他夢到了一些奇怪的、他自己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