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法斯特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皺著眉,臉色變得煞白,他滿臉痛苦地弓著腰彎下身。
蝙蝠俠退後半步。
法斯特捂著嘴嘔吐,從他捂著嘴的指縫裡流下的卻不是食物的殘渣,反倒是漆黑的液體。
液體落在地上留下一地帶著腐臭味的黑色液體。
正如那些怪物身上的黏液。
看起來法斯特被困在這個世界的這兩天被喂下了不少這類玩意。
法斯特抬起另一隻手,那隻手顫抖著摸到了蝙蝠俠的腹部。
蝙蝠俠頓了頓,沒有躲開,哪怕他心中的那名為警惕的神經正突突作響,叫囂著把這隻手折斷,然後慣倒法斯特揍他,直到他失去所有戰鬥力。
那手的指尖順著軟甲的紋路向上,指尖很輕,法斯特手指摸過的地方像是火焰,燎的蝙蝠俠並不好受。
法斯特的手指在觸碰到蝙蝠俠的左胸,也就是心臟的位置時停了下來,改為整個手掌覆在蝙蝠俠的左胸。
這樣的位置對蝙蝠俠來說更是危險到了極致,而他也確實感受到了某種危險。
他抬眸注意到,法斯特指縫間沒有遮掩住的嘴角上揚的幅度。
現在撤開已經來不及了,疼痛如約而至。
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直擊蝙蝠俠的心臟,隨即飛快從心臟蔓延到全身,幾乎麻痹的疼痛。
蝙蝠俠因為疼痛弓下了腰,他渾身劇烈的抽搐,他腦袋充血眼前陣陣發黑,耳鳴聲響徹在他腦海,除此之外他什麼也聽不見。
蝙蝠俠發黑的視線裡,他見著原本蹲在地上嘔吐不已的法斯特站起來。
法斯特隨意擦了擦嘴角的黑色液體,麵無表情地從蝙蝠俠身邊走過。
法斯特居高臨下地盯著蝙蝠俠身後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凱拉,鮮血從佐拉的腹部湧出。
“為什麼你要放任這個殺了安琪的怪物?”
佐拉金色的發絲被鮮血染紅,她無助地躺在地上,嘴角也在溢著鮮血。
隨著生命的流失,她淚眼迷蒙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法斯特,裡麵是對生的需求。
“咳,法救救我”佐拉的聲音充滿著希望與乞求。
她並不清楚自己明明險些偷襲到蝙蝠俠,為什麼會被突然打穿了腹部。
法斯特冷眼看著佐拉,他踩著佐拉的手將佐拉手裡的刀子踢開。
蝙蝠俠在與法斯特對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佐拉舉著刀子正從他身後悄無聲息地靠近。
“佐拉。”法斯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正如他每天早晨會對佐拉展現的笑容那樣。
那森色的眸子裡卻沒有帶有任何笑意,隻是一片冰冷。
法斯特臉上露出愉悅、殘忍的笑容,他眼眸眯起,以一種詠唱般的語調感歎。
“遺憾的是,我的命總是很好。我猜你沒有回去告訴那人任務失敗的可能性了。”
法斯特抬起腳,對準怪物的喉嚨毫不猶豫踩下。
對於這個有著和佐拉相同樣貌的怪物,法斯特也絲毫沒有留情。
處理完佐拉,法斯特拿著紙巾擦了擦手,提了根椅子放在蝙蝠俠身前,他雙手抱著背靠,岔腿坐在椅子上,他頭枕著背靠。
法斯特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盯著正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蝙蝠俠。
蝙蝠俠急促地喘著氣,麻痹感和疼痛正逐漸從他身體裡消失。
儘管疼痛很真實,但蝙蝠俠清楚地知道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有疼痛。
法斯特是故意的,他本可以直接解決身後的那怪物,卻故意將傷害隔著蝙蝠俠的身體打出,目的大約是為了報複蝙蝠俠的所作所為。
蝙蝠俠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在耳鳴的期間,他也不是沒有聽見來自身後怪物的慘叫聲。
法斯特使用某種方法,通過將手貼到他身上,隔空乾掉了他身後的怪物。
蝙蝠俠抬起頭,法斯特坐在他正前方,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沒有什麼表情,眼角殘留著緋紅。
他垂著眸,悠閒、認真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察覺到蝙蝠俠的視線,法斯特頓了頓,抬眸,歪著腦袋衝蝙蝠俠戲謔的笑。
見蝙蝠俠終於從疼痛中緩解過來,法斯特吹了聲輕快的口哨,語氣說不出的輕快與欠扁。
“晚上好呀~小蝙蝠,儘管我並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晚上,但管他呢。”
如果是放在過去,聽見法斯特以這樣的語氣衝他說話,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就差一拳頭揍法斯特臉上了。
但現在,蝙蝠俠隻覺得鬆了口氣,因為這語氣太熟悉了,這證明他成功喚醒了法斯特。
而不是沉溺於這虛假的世界與記憶裡。
所以蝙蝠俠直接疲倦的坐在了沙發上,他衝法斯特揚揚頭,用還算輕鬆的語氣說:“現在是正午,joker。”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