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話讓蝙蝠俠散發的冷厲氣場停止了瞬間。
提姆也在今晚第一次把視線放在了法斯特身上。
提姆非常厭惡小醜,毫無疑問。
除去小醜殺死了傑森外，小醜曾經還捉到過提姆，對提姆進行了百般折磨,當蝙蝠俠找到並救出提姆時，提姆幾乎已經瘋了,他又哭又笑著想要殺死小醜。
蝙蝠俠花了好大的勁兒才讓提姆恢複正常。
提姆想要殺死小醜的心並不比傑森輕，但他知道，不能那樣做。
法斯特察覺到提姆的視線,轉頭看向他，那漂亮的森色眸子頗為無辜地眨了眨。
提姆警告的視線瞪了眼法斯特,他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轉向傑森時，他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大紅，你在說什麼？”
傑森嗤笑一聲,他用可憐的目光掃了眼提姆，才慢吞吞地、用惡劣的語氣戲謔地說：“哦,可憐的小紅鳥。看來你的蝙蝠爸爸沒有告訴你,他和小醜那肮臟扭曲的關係？”
“你會為此對蝙蝠俠感到失望。”
“傑森——”蝙蝠俠低沉的、警告的聲音如同悶雷低響。
“住嘴。”傑森惱怒的打斷蝙蝠俠,他冷笑著,視線冰冷怨恨地盯著蝙蝠俠。
“怎麼？你現在開始擔心你的得意門生們知道真相了？你阻止不了我。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蝙蝠俠隱藏的肮臟秘密，然後讓你的門生們做出選擇，看看他們到底會站在誰那一邊。”
傑森幾乎是快意的吐出報複般的話語。
“那就是，蝙蝠俠與小醜一直維持著扭曲,隱秘的親密關係，這正是蝙蝠俠沒有殺死小醜的原因。”
法斯特連聲音都不敢發出，甚至說，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生怕下一秒戰火會燃到他身上。
開什麼玩笑,他和他的蝙蝠是戀人關係，在這個世界上，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小醜還殺死了蝙蝠俠的二子。
他此刻要是說話，恐怕怒火會全轉移到他身上，指不定要挨一頓蝙蝠家的混合三打。
提姆瞳孔地震，滿眼震驚地看向蝙蝠俠，他甚至無法像平日裡繃著那張俊美的臉。
他隻是盯著蝙蝠俠尋求一個否認，蝙蝠俠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正如以往一樣，提姆完全看不出來。
提姆現在也不清楚傑森說的是不是真的，傑森很憤怒，甚至比之前更加憤怒，蝙蝠俠依然是那副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表情。
所以這是否意味傑森說的是真的？
提姆有些相信傑森的說辭，卻又不敢肯定，因為傑森到此為止並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下一秒，他要的實質性證據就來了。
“你看小醜脖子上的牙印和他身上的那股子味兒。”提姆聞言垂下頭去，法斯特揚著腦袋露出一截白皙脖頸，脖頸上分布著好幾個深色的牙印。
提姆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屬於蝙蝠俠的牙印。
羅賓的第一課，需要區分和記憶蝙蝠俠身上的特征，包括血液樣本、牙齒、體型、瞳孔形狀等重要特征。
這是為了確保如果蝙蝠俠出了意外，他們能夠準確區分信息尋找蝙蝠俠以及防止被奸人利用。
“蝙蝠俠？！”提姆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蝙蝠俠，他沒想到在他眼中強大、堅毅並且鐵麵無私的蝙蝠俠居然真的乾出了這種事。
蝙蝠俠也很不可思議地掃了眼法斯特的後頸，他深深地皺起眉，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生。
傑森挑了挑唇：“真相總是震驚卻又讓人痛苦的，不是嗎？”
“我沒有和小醜做過那些事。”蝙蝠俠沉默了半響，開口說。
“但你拿不出證據對嗎？”傑森保持著冷笑。“這個時候撒謊還有必要嗎？蝙蝠俠。小醜自己也親口承認了。提姆·德雷克，你還要站在蝙蝠俠那邊？”
提姆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正在選擇自己的陣營並且傾向於傑森那邊。
過去他被小醜抓住折磨後曾多次溜出莊園尋找小醜殺了他，但總是被蝙蝠俠阻止，蝙蝠俠總是告訴他，不能讓仇恨蒙蔽雙眼。
但真的是這樣嗎？還是因為那人是小醜？如果折磨他的人不是小醜，蝙蝠俠還會阻止他麼？
眼看著形勢已經越發不對，氣氛也越加冷凝，或許下一刻就要打起來了，打起來的話那自己一定是第一個遭殃的。
而且法斯特並不想看到蝙蝠家因為一丁點其實和他們根本沒關係的小事兒打起來，哪怕這並不是他的世界。
法斯特輕咳了兩聲，成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他保持著臉上屬於小醜的一貫笑容，剛要張嘴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