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宅家不出戶(2 / 2)

盛唐美人 梵羅迦月 3704 字 2024-05-30

公儀采萍念的是時下正熱的進士第蔣維瀚的一首詩,這首詩在眾多詩意的詠梅的詩中顯得用詞直白、純真,少了幾分詩意,不像是她平日裡所喜歡的詩風。

“相較於梅花,我以為你更喜歡的是白玉棠。”

她見我猶疑未接她的話,一雙含著秋波的眼望著宅院裡的梅花又道:“白玉棠與梅同屬薔薇科,梅香固然有彆韻,但你年紀尚淺,梅的種類繁多讓人應接不暇,難以做選,隻得株株栽培待,不比白玉棠品種單一,隻盛放一種芳香。”

公儀采萍忽然文縐縐的話聽得我是雲裡霧裡的,隻覺得她的話好似彆有深意,脫口道:“白玉棠?可是我們家從沒有種過白玉棠,我何來喜歡白玉棠更多的道理?”

公儀采萍睨了我一眼,將手中折扇合上離去,餘下我愣在原地,耳邊還縈繞著她剛才那句“妹妹突然偏愛梅,不正是因為齊瀚?”。

我恍然大悟,細細回想她剛才一番言論,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將朱玉棠比作白玉棠,將梅比作齊瀚。如此看來,她似乎心底對齊瀚是有偏見的。我細細回想我們與齊瀚每次的會麵,思索著是齊瀚的哪一處不受我這個采萍姐姐的待見。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還是臨窗而望,再後來,灌入窗的寒風將臨窗臥榻的我徹底吹醒,我從榻上坐起,抬頭見月已入天。

我是徹底失望了,戴在鬢上的紅玉雕梅式華勝因為我睡姿不端已經歪斜在亂發中,我在失落中草草吃過晚膳,安慰著自己齊瀚不來自己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若是齊瀚不忙,那他一定會如期而至的。

這想法在我看到公儀采萍枕榻下用絹帛細心包裹的一支珍珠花釵後改變了。

我不依不饒的問了幾遍她才告訴我。果然,是齊瀚送的。

連著兩個月,我既不去學塾也不看書冊或練琴,將自己困在家中,隻一味的在屋中儘致的揮袖起舞。天氣也由寒冷轉為暖春,衣裙一日比一日穿的薄,庭院的梅花也一日一日的凋落,敗落了一地。

花開有時落有時,長安唐玄宗居住的興寧宮傳出寵妃惠妃病危的消息。

我記得這位寵冠後宮的武惠妃病逝後,侍奉皇上的內臣見他鬱鬱寡歡就四處尋美人入宮侍奉皇上,於是皇上的身邊很快就出現了更多的各色美女,最後以一位來自民間的梅妃深得盛寵,再後來,就出現了千古留名的楊貴妃。

惠妃病危了,曆史在悄然沿著它的軌跡前行,而我卻在此時活的恍惚,閉門不出,甚少關心國家大事。

我想起公儀采萍那日視線還從我手中的華勝上掃過,並對我念起一首提到白玉堂又提到梅的詩,說什麼“白玉棠與梅同屬薔薇科,梅香固然有彆韻,但你年紀尚淺,梅的種類繁多讓人應接不暇,難以做選,隻得株株栽培待,不比白玉棠品種單一,隻盛放一種芳香。”

當時聽了這番話還以為是姐姐心底不待見齊瀚,覺得朱玉棠比較實在。

嗬,卻原來是因為姐姐私心喜歡齊瀚。

而齊瀚他……喜歡的是姐姐嗎?

我豁然想起齊瀚與公儀采萍的獨處時間倒比我多,齊瀚在朱玉棠家的酒肆暫住時,我和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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