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寒早早坐在前院花廳喝茶,辰時過,蘇慈款步而來。
於洛寒皺眉,“怎麼這麼晚。”
這次宮宴設在中午,天氣又不好,於洛寒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不由得感到煩躁,看著蘇慈不緊不慢的和身旁的小梅說說笑笑著進來,心裡很不舒服。
蘇慈走進來,也沒有落座,“宮宴在午時,這時進宮都還早,怎的就晚了?哦!差點忘了,大人是太傅,百忙之中抽時間等我確實不妥,耽擱大人進宮了,真是罪過!”
啪!
於洛寒把茶盞重重落在桌上,女人就是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拈酸吃醋,說話夾槍帶棒。
他隻覺得蘇慈在無理取鬨,殊不知,蘇慈是不打算再和他虛與委蛇。
“趕快走吧!”於洛寒大步往外走去。
梅一針撇嘴,攙扶著蘇慈慢慢跟在他身後,她雖是客串丫鬟,但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蘇慈對於洛寒的冷臉,毫不在乎。都多少次了,但凡與吳佩儀沾邊的事,都是於洛寒的大事。
不是她能比的,讓他忍著不耐等在這裡,已經是看在今天她還有用的份了,被她刺幾句不是應該的嗎。
更何況,今天的宮宴有她在,就絕不會讓他們心想事成,也就代表要和於洛寒撕破臉,她還忍他做啥!
天氣越發的陰沉,積聚了一夜的雲層中,肉眼可見的洇洇著水汽,似乎隻要拿根杆子一捅,就能傾瀉而下。
蘇慈看著天,頭上的烏雲發黑,天邊卻隱隱泛著紅,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
想起設在禦花園上的宮宴宴席,嘴角揚了揚,難怪於洛寒一臉煩躁。
於洛寒沒有騎馬,和蘇慈同坐在馬車裡。本想和她說說話,在交代幾句。
蘇慈卻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讓他找不到機會。
來到宮門下了馬車,於洛寒牽起蘇慈的手,兩人並肩又在宮道上。
蘇慈的手還是那麼冰涼,於洛寒不由得偏頭看了她一眼。
似乎才發現,蘇慈的臉色太過慘白,嘴唇上也失了紅潤的光澤。看著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身上的華服顯得空蕩蕩的,不知不覺,她瘦了好多。
嘴唇蠕動幾下,腳步不由得放慢,讓她跟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