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領著她往裡走,大殿裡早有不少命婦們坐在裡麵說話。
吳佩儀坐在正中,穿著一身正紅色的繁瑣宮裝,頭上帶著冠插著簪,滿滿當當的全是珍貴稀有的首飾,配上那張姿容出挑的臉,遠遠看去貴不可言。
看到她進了殿門,眼神閃了閃,隨即臉上帶著端莊的笑。
不等蘇慈見禮,開口說道:“蘇夫人可算到了,要我們這些人好等。”
這話一出,在坐的命婦們看向蘇慈,眼裡帶著不滿。
這個蘇氏比她們來的還晚,要她們這些命婦等她一個村婦,她這是要踩著她們抬高自己不成!
蘇慈不語,先例行公事行了禮,起身說道:“太後娘娘說笑了,今日是宮宴,邀請的是百官及家眷,難不成大家都在特意等我不成?”
吳佩儀臉色一僵,在坐的命婦們也是一愣,大家對視一眼,都紛紛回過神來,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吳佩儀。
現場的氣氛被蘇慈搞的靜默起來,還是忠勇侯夫人笑著開了口。
“聽聞蘇夫人是個奇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傳聞不虛,蘇夫人不愧出自名門。”
屋裡隱隱的似乎有抽氣聲,忠勇侯夫人的話一出,不但沒打破靜默的氣氛,火藥味卻越來越濃了。
誰不知道蘇慈是個沒有家世背景,不知道哪裡人士的孤女,忠勇侯夫人這是要為女兒找場子來的。
吳佩儀和忠勇侯夫人相視一笑,母女兩個神色自然,就像之前的話不是出自她們嘴裡似的。
命婦們有的端起茶杯,慢慢抿著;有的抬手整理發髻;還有的眼裡帶笑的目視前方。
看不上蘇慈的都在幸災樂禍,同情蘇慈的,都垂下眼眸,不看麵前的場景。
明哲保身,不立危牆之下。她們這些人能在上京城裡如魚得水,靠的就是這兩點。
蘇慈把在坐的每個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低下頭用手撣了撣袖口,慢慢開了口。
“侯夫人過謙了,夫人自己是奇女子便看誰都是奇女子,在夫人麵前,本夫人可不敢居這個奇字,畢竟,本夫人家中可沒有感情好到,可以互換夫婿的姐姐!”
嘶~
命婦們:好想逃,卻逃不掉!
不是蘇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