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看了看在場的人,笑了笑:“抱歉了,我家裡的用品還沒置辦齊全,雖然不介意這位嫂子進去歇息,實在沒有多餘的床褥借出去,各位都是善心人,不如你們把家裡的被褥拿來,也算積德行善。”
道德綁架誰不會?好人不能讓她自己做了,還是一起吧!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剛剛都覺得理所應當的事,輪到自己身上,顯然都怕惹麻煩。
上山找李大壯的人都沒回來,周圍都是老弱婦孺,也隻有鮮花姑娘一個能打的。
她們還是不說話了。
鮮花姑娘說道:“人家蘇姑娘說的也沒錯,更何況這院子可是劉家的,你搶人家的男人就算了,還要住進人家的院子,養李大壯和你的孩子,這不是欺負人嗎,還是下山讓大壯哥家伺候你。”
鮮花姑娘說時遲那時快,大手一伸給梁氏來了個公主抱,梁食嚇的啊了一聲,趕緊抓住她的手,怕這人一時不慎把它扔下山去。
“你放我下來,我肚子好痛,孩子若是有閃失,大壯哥不會放過你的。”
鮮花姑娘眨了眨眼,“你大壯哥現在還在山裡,能不能回來還不好說,看來你的這個孩子又是個沒爹的。”
小寡婦以前有個兒子,沒了爹。如今這個也不一定有爹,難兄難弟啊這是。
李老太跟在身後喊道:“小心,小心著點,彆傷了孩子!”
鮮花姑娘的話就像是冷水澆在了梁氏和李老太身上,一個火冒三丈,一個透心冰涼。
一路吵吵鬨鬨下了山,路過一個拐彎的時候,大石後麵閃出一個人影。
於洛寒看著打打鬨鬨的一行人遠去,抬頭看向山上。
真的是阿慈,他的妻子,他的救命恩人。
自從腦海裡多了那些記憶,他才重新審視和蘇慈的點點滴滴。
蘇慈的特彆他不是不知道,當年是豬油蒙了心嗎?似乎從來沒有真正想過一個問題。
從沒有認真想過,他的妻子,他的枕邊人,真正的身份!
蘇慈受傷醒過來就沒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他給了她一個身份,一個能名正言順留在他身邊的身份。
家住哪裡?有沒有家人?為什麼會重傷昏迷?都是被他自動忽略,不想去深究的事情。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