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湘也不反駁,作為劍修,她自然也能夠看出其中的高低差彆。
可是,天意就是如此,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也許五十年後,楚衛則或許還不如慕尋寒,但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
除非,用那個方法。
虞湘眸光一轉,有心試探崔銳心,她側過頭笑著說道:“ 你這徒弟體內的靈根雜亂,五行之間互相爭奪,以至於靈氣難以凝聚,乾脆就將其餘的四個靈根廢了,隻留下一根,所謂不破不立,說不定以後就能凝聚靈氣,修得大道。”
虞湘說的這個方法實在是有些陰險,修士靈根深植於丹田之中,廢去一根就如同剖腹斷腸,更何況還要廢去四根,再加上慕尋寒的五種靈根是交纏在一起的,稍有不慎就會一損俱損,到時候反而會變成連凡人也不如的廢材。
崔銳心也隻是想了想,就立刻搖頭否決了她的辦法:“五行靈根雖然雜亂,但是也不過比彆人進步慢些,以他的天分和努力,成材是遲早的事情,還是不要冒險了。”
廢除靈根的方法,向來隻用於懲罰那些十惡不赦的修士,大部分人在受刑途中就忍不住自崩而亡,活下來的人也形神俱損,變成了癡傻殘廢。
虞湘擺擺手,既然崔銳心不讚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雪峰手下的兩個弟子很快在滄瀾宗聲名鵲起,給虞湘掙了不少的光。
百劍峰也就罷了,虞湘一開始還露麵,後來直接讓楚衛則自己去挑戰,同階弟子中,他也是勝得多,輸得少,劍修嘛,勝敗乃兵家常事,再加上他為人豪爽有禮,很快便和百劍峰的弟子們混熟了。
隻有證道峰,虞湘帶著任重道去了兩次,每次都能看見宗祁年的臭臉。
他也不說不歡迎虞湘,同門之中互相切磋乃是常事,可是一幫專業的法修竟然比不過一個劍修教出來的弟子,實在是太讓人丟臉了。
證道峰的弟子們隻能加倍的修煉,日夜不敢耽擱。
虞湘不耐看他的臉色,後來任重道自己去的時候,總感覺證道峰上上下下都用怨念極深的目光看他,讓他苦笑不已。
轉眼秋去冬來,彆的峰還是溫暖如春的時候,聽雪峰下起了冬天裡的第一場雪。
虞湘因為寒玉訣反噬的緣故,多少有些不耐寒,因此這些日子就安分的待在竹舍裡,雪花落下來的時候,虞湘正坐在榻上打坐,敏銳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