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啊,怎麼可能不跟。
謝溫賀目光閃躲,傲傲嬌嬌:“看在是鄰居的麵子上,我就陪你走一趟。”
宋瑤:“……”
“不用,我自己去也可以。”
就謝溫賀這性子,還是得治治,在她麵前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
宋瑤撂下這句話,也沒看謝溫賀什麼臉色,轉身離開。
謝溫賀在風中淩亂許久,最終還是彆彆扭扭跟過去。
小巷一片平和安靜,像與世隔絕一樣。
謝厭等人七歪八斜靠著牆壁,神色清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隻是來聊天的。
在他們對麵是社會上的一群人,染著五顏六色頭發,嘴裡叼著煙,烏煙瘴氣。
為首的大哥染著綠毛,驕傲的仰著下巴,都快戳上天了。
綠毛深吸口煙,流裡流氣上前幾步:“誰是謝厭?”
謝厭沒有搭腔,隻是靜靜看著他們那幫人。
綠毛這暴脾氣,從兜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在空氣中假模假樣揮舞兩下:“我他媽問你們呢,誰是謝厭,啞巴了?”
“嘖。”程聽不耐站直身子,朝著他膝蓋狠踹兩腳:“閉嘴。”
綠毛沒受住這疼,直接跪在地上,膝蓋更是疼的鑽心。
他身後那群混混見了,連忙湊上前,全部握緊手裡的匕首,虎視眈眈看著程聽他們。
謝厭神情懨懨,擋住他們去路:“在警察來之前,希望你們可以規規矩矩待著彆動。”
那群混混聽聞,嚇得麵麵相覷,怎麼都沒想到警察會來。
綠毛也有些害怕,但為了穩住人心,他隻能故作鎮定:“彆吹了,警察如果來了,你們照樣不能走。”
“是麼?”謝厭看他,輕嗤:“如果是犯了強|奸未遂罪,你覺得誰不能走?”
綠毛臉色一變,蒼白著臉:“什麼強|奸未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程聽接話:“知道我們厭哥最討厭什麼嗎?”
“最討厭本該無關緊要的事,偏要把他扯進去。”
話說到尾音時,程聽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同一時間,謝厭右腿膝蓋狠狠撞在綠毛下巴,鞋底踩上他喉結。
“聽懂了麼?”
男生的喉結碰不得,更何況謝厭用這麼
大力道踩,綠毛隻覺得呼吸不暢,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其他混混見了,始終不敢上前,隻是虎視眈眈看著謝厭,來自本能的害怕。
警車聲由遠及近,謝厭慢悠悠收回腳,趕在警察來的前幾秒,他們閃身走人。
而那邊目睹全過程的宋瑤和謝溫賀,也默默提前離開。
兩人還沒穿過馬路,就被身後的程聽叫住。
宋瑤身子頓了下,隻當沒聽到,繼續過馬路。
謝溫賀也慫的一批,緊緊跟在宋瑤身後,形影不離。
程聽以為他們隻是沒聽見,他快步走過去,攬著謝溫賀肩膀:“走那麼快乾什麼?”
謝溫賀強行被迫停下,而宋瑤早早到了公交站牌前,裝作互相不認識的樣子。
不過,程聽是個眼尖的,目光在宋瑤身上輾轉反側,最後偏頭看向謝厭:“那不是你鄰居妹妹嗎?”
謝厭瞥他,沒有說話。
隻有謝溫賀瞬間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怎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宋瑤是鄰居,隻有他不知道?
來不及多想,程聽已經拖著他身子走到宋瑤麵前,眼尾輕挑:“妹妹好。”
宋瑤看他一眼,沒有搭腔。
程聽擰眉:“厭哥,你這妹妹挺乖啊?”
謝厭眼眸深邃,乖麼?
程聽鍥而不舍,繼續打招呼:“妹妹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宋瑤眉眼清冷,隻是目視前方,沒有半分要跟他搭話的樣子。
對於她的忽視,程聽毫不在意,轉身又問謝厭:“燒烤?”
謝厭尾音懶懶:“行啊。”
聽到這裡,宋瑤:“……”
嘖,她有些懊惱,如果提前知道謝厭也去,她就不會選擇無視了。
不過程聽是個自來熟,既然宋瑤不答,他就再熱情點。
他直接上手去抓宋瑤手腕,跟青樓老鴇一樣熱情似火:“走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瑤:?
又是被強行摁頭的一天?
現在正是放學高峰期,且不說彆的,就謝厭和程聽這兩張臉,就能引來眾人圍觀,更彆提現在又多了宋瑤和謝溫賀。
在宋瑤轉學來的那天,她的照片已經被同學各種偷拍,各個角度了解一下,並且瘋狂傳上論壇。
俊男美女在一起,非常養眼。
周圍手機閃光燈變
化莫測,快門聲“哢嚓”四響,這他媽分明是正大光明偷拍?
此地不宜久留。
宋瑤強行被程聽拉走,不,應該是心甘情願被拉走。
燒烤的地方本該是露天的比較有情調,不過冬季冷,索性改為室內。
包間暖氣很足,他們擼串的人共有七個,其中三個宋瑤不認識。
她坐在謝厭旁邊,另一旁是謝溫賀,麵前的桌子是比較矮的木桌,有種嫻雅情調。
桌子上擺放著葷素菜,還有幾瓶啤酒,以及可樂等飲料。
程聽點的是麻辣,他們常來這家店,對所有人的口味了如指掌。
隻不過今天多了宋瑤和謝溫賀兩人,程聽後知後覺,這才想起:“妹妹能吃辣嗎?”
突然被cue,宋瑤腦袋微點,示意可以。
她是無辣不歡主義者,吃飯少了辣椒怎麼能行?
這邊燒烤與其他地方不一樣,既有現成的串串,也有專門設置的小型烤肉架,閒情雅致,不錯。
程聽先吃兩串烤肉解解饞,拿著酒瓶牙齒咬緊瓶蓋,隻聽“滋”一聲,蓋子被打開。
又重複幾次動作,連續五瓶酒被打開。
程聽在一人麵前放一瓶,隻有宋瑤和謝溫賀麵前空空如也。
謝溫賀眼巴巴看著他,就差沒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程聽說:“彆看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謝溫賀嘟嘟囔囔:“說得好像你成年了一樣。”
“高二和高三,怎麼比?”
程聽挑眉,把可樂擺在宋瑤和謝溫賀麵前:“小孩兒喝這個。”
宋瑤看著麵前那冒著氣泡的可樂,舌尖抵了抵牙齒,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可可的味道了。
她沒有動那杯可樂,而是把目光放在啤酒瓶上。
不出兩秒,還沒等她看夠,視線中多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謝厭握著酒瓶,推到程聽麵前。
“收起來,彆帶壞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