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願哈哈大笑,“我認為,你說得對!!”
兩人在笑意中默契地達成一致。
流言蜚語,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才淪落到現在的境地。
那些根本不懂也從不知道的普通人,隻是聽了幾句風言風語,就按下了他們的罪證。
越澤自認為自己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可事都犯到了他頭上。
作為星主,怎麼可能眼睜睜手下驍勇的戰士浴血歸來,卻死在回家的路上。
“既然他們逼我們到如此境地,那就不必再忍了”。
這話說起,眾人隱隱從越澤身上,再次看到了戰場之上,坐鎮後方威風凜凜的那位統帥。
終於迎來翻身之日,眾人心中也不免升騰起一腔戰意。
“星主,我們怎麼做?”,井研按捺不住問出聲。
越澤眸中帶笑,望向身後的統領大人,“你說呢?”
這個啞語還停留在三個字,在場人已經明白了大半。
殷磬左看看右看看,眼神中透出清澈的愚蠢來。
最終在越澤和井研默契的對視後,井研難得勾起笑容看向殷磬。
後者不明所以地憨笑著看向越澤。
“星主,你們在說什麼?”
宿願饒有興致地看向這位,這幾日倒是多多少少將這幾人摸了個遍。
殷家三子,老大殷笙腦袋靈光得很,可老二殷磬,就像被老大吸走了所有的智商。
通俗簡單來講,叫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越澤沒發話,井研就先開口將人領走了。
看著遠去的二人,殷笙無奈,“我說星主啊,你就非得把這事交給殷磬來辦?”
越澤笑得燦爛,露出一排小白牙來,“怎麼?你不覺得讓殷磬去辦這事很有看頭嗎?”
宿願笑而不語,徒留剩下幾人麵麵相覷,不懂這些年輕人在講哪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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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再接著喝!!”
中年男人搖搖晃晃地從台階上下來,另一個人扶著他的手臂生怕他直接摔下去。
等人費力鑽進車裡,車門“砰”地一聲落了鎖。
男人醉醺醺的樣子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寬厚的手掌拍了駕駛座的椅背。
“開車!!”
車輛緩緩駛離,駕駛座的男生看向後視鏡,“王局,咱們去哪?”
“回家!!”
男人顯然有什麼事堵在心裡,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難聽起來。
車內變得安靜起來,窗外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又被他的表情嚇到,而瑟縮回去,隻留下光影堪堪照進車內。
清脆悅耳的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手機被震動得嗚嗚直響。
男人接了電話,語氣難聽的就罵起來。
“趙局都被抓走了這麼多天了,連個消息都沒有還都隻想著喝!!一群酒囊飯袋!!下一個死得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憤怒的謾罵持續很久,直到車輛緩緩停在一棟彆墅前,男人才呼哧帶喘的罵夠了停下來。
見人腳步穩健地開了門進屋,男生歎了口氣,打開車載電台。
“近日,政府辦公大樓外,為壓製關押異能力者而建築的禁錮塔突然崩壞,據本台消息……”
女主持人的聲音從音響中清晰傳出,聽著再次被歪曲的事實,男生無奈搖頭苦笑。
房內,男人用力拍開客廳燈光的開關,顯然剛才的怒火餘存。
燈光大亮的瞬間,男人的怒氣被滿心的驚懼占滿。
驚懼的表情扭曲了肥胖的臉,可依舊不會讓人認錯,藍羽曦帶他們殺上辦公大樓的時候,這位王局長就站在徐述身邊。
此人管得一手經濟,坐到局長的位置,誰都有所耳聞,王遠。
空蕩蕩的屋內坐著一個他並不陌生的人,井研微微勾唇,公事公辦的語氣讓男人發怵。
“異能力者軍方統領井研。”,他這麼一字一句的介紹自己,“勞煩王局長移步”。
這話說得霸道無比,他自報家門是軍方首領。
軍方。
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就算是孩童也再清楚不過。
保障一國人民權利的是武裝力量,軍方一詞代表了他們的最強力量。
而天賦者同普通人的能力相差,那般的強大是他們儘管反抗厭惡,卻不得不承認的畏懼。
因為畏懼,所以容不得存在。
有多少人親眼見過天賦者的強大,或許很少,可不管是詞藻堆砌,還是流言瘋語裡都曾耳聞。
本就同他們相差甚遠的天賦者,如今站在眼前的他們的最強力量。
王遠瞬間軟了腿跌坐在地上。
井研將人押去了一處空房,房內角落已經蹲了好幾個熟麵孔,王遠自然不陌生,這都是方才才同他告彆的酒桌兄弟。
說是酒桌兄弟,能跟坐到這個的王局長同桌吃飯喝酒的,自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殷磬笑得無辜,乖巧的坐姿坐在沙發上,任誰也想不到這裡一半以上都是他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