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第二日一大早,易彩便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正邪之力本就存在於傳言,我師父都說不清楚,找不到很正常,易星主不用自責”。
藍羽曦勸解的話並沒有讓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好轉。
每個人都見到了藍羽曦病發的樣子,也知道她在鬼門關打轉幾次。
現在讓病人反過來安慰他們,似乎有些矯情。
“我們儘快前往下一個星係”。
一言不發的藍嶼塵突然開口,藍羽曦的笑掛在臉上還未散去。
大家都很累,尤其是蘇韻。
藍羽曦想說再多休整兩日,可藍嶼塵的眼神就那麼掃了過來。
桌下,宿願緊緊握住她的手,很用力。
連蘇韻都點了點頭應和,“藍大哥說的對,我們時間不多,要儘快走”。
其實十大星係之旅能很快。
隻要他們什麼都不管,隻衝著那一件事去。
可藍羽曦不那麼覺得。
在宿願猶豫再三,終於要按捺不住開口的時候,藍羽曦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不覺得,一味苟活著,不如幫幫他人有意思的多嗎?”
藍羽曦主動抓住他的手。
“宿願,如今出現了這種狀況,各個星係不堪其擾,擇暮遠的野心你也看到了,越到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團結一心,互幫互助”。
“我不想死,可非要我死,那千千萬萬人生,比我一人死更好”。
望著眼前明亮的眸子,宿願心中苦澀說不出來。
作為星主,他們生來就時時刻刻準備著隨時的犧牲,沒人能自私,沒人敢自私。
當一個人爬到了足夠的高度,責任越大就越怕犯錯。
而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們不敢犯錯,不能犯錯,不被允許犯錯。
韓烈已經離開第五星係,估計是前往第二星係去了。
這次啟程,多了藍嶼塵這個幫手,前路能走得更順暢些。
畢竟兩個女孩,一個傷重一個愈靈師,留下宿願一個能打的也不能不當人使。
“事出緊急,那我們後會有期”。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希望其他星係有醫治藍星主的解藥”。
算是借人吉言,也讓幾人感受到了易彩的靠譜。
經過之前的隨機傳送後,星係通道一開,便見到了聯盟的影子。
“易彩還真是夠厲害的,忘了問他師出哪裡了,這麼靠譜!!”
宿願望著眼前巍峨聳立的建築忍不住讚歎。
蘇韻無奈瞥了他一眼,“你這話要盛時和越澤怎麼辦?人家也沒怎麼你啊”。
說起盛時,宿願冷笑一聲。
等回去必定狠宰盛時一把,竟然還幫著人家算計他們。
“我看這裡挺熱鬨的,是在舉行什麼嗎?”
藍羽曦探頭探腦地伸長脖子,恨不得直接伸去最中間看看到底在做什麼。
“硝石味很重。”,藍嶼塵出聲提醒。
宿願點頭,“看來這戰剛打完不久”。
望向眼前人山人海的腦袋,看著更像是戰後的重建。
“誒誒誒!!大哥,我問一下這是乾什麼的?”
宿願眼疾手快地拉住一人衣角,陪上笑臉指了指水泄不通的中間。
男人經這麼一問,立刻直起腰板來。
他從人群中扯過一個同幾人差不多大的男孩。
男孩很是靦腆,被熱情似火的父親突然拉過來,大大的眼睛有些迷茫,對上幾人的眼神瞬間紅了臉。
藍羽曦眉心一擰,轉過頭去跟蘇韻嘻嘻哈哈聊了幾句誰也不知道的悄悄話。
“最近哪都不安全,現在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這星督機構所開始招收學員,我兒子就要參加”。
看著男人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滔滔不絕地跟宿願聊起來,藍羽曦腦子一疼。
“這星督機構所是什麼?我怎麼聽著像星隕鑒一類的呢?”
藍羽曦歪頭跟藍嶼塵扯閒篇,在一眾轟轟直響的人群中,聲音小到像蚊子哼哼。
藍嶼塵微微低頭,將藍羽曦的話收入了耳中。
看著臉越來越紅的男孩,再看看指點江山說到興頭的男人,藍羽曦忍俊不禁。
這算怎麼個奇葩搭配?
外向老爸和內向兒子。
終於聽到一聲叮鈴鈴的響,所有人像是回潮的巨浪,瞬間朝著一個方向湧去,熱鬨的如集市一般。
宿願終於從那位能說的父親口中脫離苦海,堪稱飽受煎熬。
“聽明白了,這個星督機構所,類似於星隕鑒和駐防基地的結合,是戰役剛止,他們星主在招收一批禁軍成員”。
難為他從一大堆話中提取重點,藍羽曦摸摸他的手表示心疼。
“那我們怎麼辦?看來這裡是我們目前遇到的最好情況了,我們去找他們星主?”
蘇韻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