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無暇順勢從瓶子裡麵取出一丸醉人香,扔進了寧府的花園池子水中。然後自己趕緊服了解藥,幸免被迷倒。於是整個寧國府,除了她自己,都被迷得昏昏大睡。
她麻溜兒地把林黛玉和賈寶玉背到了柴房,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個焦大也背進來,然後用解藥讓三人蘇醒過來。醒過來的眾人都是一臉的驚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安無暇說:“你們都彆怕,今晚的事情除了我們四個人,再沒有其他人知道的。”
焦大的酒也清醒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安無暇說:“你把我和兩位娃娃弄來,到底要乾什麼?!我焦大是九死一生的人,什麼都不怕!”
寶玉也戰戰兢兢地握了林黛玉的手說:“朝霞姐姐,你可又理會他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和朵朵帶到這裡來?!”
安無暇拍拍兩人的肩膀說:“你們彆怕,我今晚就是想讓你們知道一些事情,讓你們徹底地清醒清醒。”
焦大聽了冷笑一聲說:“清醒?!如今這個世道,都是被富貴迷了心竅的,哪有什麼清醒之人。”
安無暇說:“您老不是要去哭太爺嗎?現在就把您要哭的通通說出來吧,豈不是也痛快!”
轉身又對著寶玉說:“寶玉,你那鳳姐姐舍不得讓你知道什麼叫爬灰,那就讓焦大來告訴你吧。”
這焦大也不掩飾自己的悲憤,痛心疾首,跌足捶背地說:“想當初寧榮二公隨太祖南征北戰,九死一生才掙得這份家業。哪裡得知這些後輩們竟然如此不堪!”
林黛玉打斷說:“怎就如說的不堪了呢?!難道我們諾大的寧榮二府就沒有個人才嗎?!”
焦大說:“林姐兒你彆和我犟嘴,自你外祖母那一代起,就已經一敗塗地了。老太太一味的溺愛,赦老爺好色,政老爺守拙,如今這寶玉整天流連閨房,哪一個有老太爺們的精明強乾!寧府更荒唐,敬老爺拋家棄子求仙問道去了,珍大爺如今也是一味好色,就連兒媳婦都不放過!”
寶玉一聽嚇得臉色蒼白,打顫地說:“好端端的,怎麼如此誣蔑珍大哥哥?!”
焦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冤枉不冤枉的,你們去珍大爺的書房去看看就知道了!自從蓉大奶奶進府,他哪天不偷看個幾次。那蓉大奶奶早就不知道被威嚇多少回了,也是個烈性子,一直未從,照這樣下去她可沒有活路。”
林黛玉說:“凡事總得有個證據,總不能就單憑你一人渾說?!”
安無暇說:“現在整個寧府除了咱們,都是睡得像豬一樣的人,咱們去珍大爺書房看看。”
四個人來到了書房,彆說,在那賈珍榻上的暗格裡,就卷放著一副《貴妃出浴圖》,那模樣還真是秦可卿。賈寶玉和林黛玉那是當場傻了眼,這一切都如焦大所言是真實的。
回到柴房,焦大說:“我這把年紀了,也不承望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不過想著替太爺們可惜,兒孫們一個個的不爭氣!祖上那是馬上打來的富貴,拚的是命呐!如今兒孫不用拚命了,隻要讀好聖賢書,有真本事兒守住這片家業,延續榮光就行!”
安無暇聽到這裡,清了清嗓子,輕輕地咳了兩聲說:“寶玉,黛玉你們聽好了!你們也是富貴堆裡長大的孩子,不曾受過半點委屈的。隻是你們如今可要發憤圖強,萬不可讓榮寧二府就這樣下去。”
林黛玉輕輕歎了口氣說:“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寶玉說:“我今日算是大夢初醒了!”
焦大跪下搖著寶玉手臂說:“寶二爺,承望著你能用功讀書,文治武修,彆學這些個敗家子!遲早敗亡家業!”
林黛玉說:“他說的很對!男子漢大丈夫,不為自己揚名於世,也該擔起家族的使命!”
寶玉扶起焦大說:“我一定終生謹記您老的教誨,斷了咱們兩府敗亡的路,重振家族。”
焦大說:“如果珍大爺和蓉哥兒也這般聽得勸告,寧府也不至於蕭條成這樣,蓉大奶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地暗中吊著藥罐子了!”
這裡焦大還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訴與寶玉和黛玉,隻是時間越久,危險就越大。
安無暇算準醉人香的藥效時間,對他們說:“時間無多,不能在拖延了。今晚的事兒,隻有咱們四個知道,千萬不能喧嚷出去,要不然就麻煩了。”
大家一致點頭守口如瓶,寶玉黛玉送了焦大一些釵環玉佩等物件兒,幫他連夜逃離了寧府。此後三人自是離開寧府,讓寧府眾人清醒不說。
眾人詫異,好端端地怎麼就昏睡了過去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